陈雪像喝醉了酒一样,等完全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躺床上了,她觉得浑身酸胀,还异常的口渴,就轻轻哼了一声。
李蕾正和两个女人在屋里帮她清理,那些不该依附在人身上的东西。
听到她出声,三个女人同时抬起了头看着她。
李蕾叹了口气,就悄声批评:“没人逼着你下去,你干嘛自己逼自己?傻倔呀!”
旁边的女人给了她一个“你怎么这样说话”的眼神,然后又冲陈雪点头,悄声安慰:“现在没事了。”
“雪梅,你再去拿块毛巾来吧。”李蕾看了看陈雪,轻声对一个叫雪梅的女人说。
刚才阻止李蕾别乱说的女人就叫雪梅,她应了一声,就起身去了洗手间,拿了一个湿漉漉的白毛巾出来,递给李蕾的时候,说,这是最后一块了,狗日的,这得有多少个粗坯啊?
另外一个女人没好气的说:“十几个保安,你说有多少个?你上次被开火车,不也是他们吗?”
“莉莉,你又没看见,瞎说什么呀。”李蕾扶着陈雪坐了起来,觉得还是坐起来有效果些。
陈雪晃了晃脑袋,又透了口气,才悄声问:“蕾蕾,有水吗?我口好渴。”
那个叫雪梅的女人赶紧应道:“有的,我马上给你端来。”
陈雪喝了一杯水,精神就长了一些,看外面还有阳光,就问李蕾她们:“我躺了多久?”
“有半天了,现在快六点了。”李蕾轻声告诉她。
“雪儿,你别难过,我们所有的女人,都和你一样,被公司找借口,捉下去开过火车。你今天不冲下去,总有一天也会被他们找到借口。”雪梅小声地安慰。
陈雪摇了摇头,她以为只有自己才遭遇了这种惨事,没想到这里没一个女人能幸免,亨利公司真的是不把人当人。
“与其说是惩罚我们,还不如直接说安抚那些狂躁的保安,好让他们死心塌地的卖狗命。”莉莉说得有些气愤愤的,又很无奈。
陈雪心想公司还有这种操作,怪不得松哥只是问候自己妹妹,从来没有更进一步,他是怕,他得等。
她想起了李铭,就问:“蕾蕾,我没事了,李铭呢,他没有被林总拖去割腰子吧?”
李蕾想了想,还是告诉了她实话,说李铭被松哥他们用车拖走了,听一个保安说,是送木姐那边去了。
你别难过,这也是他的命,自己找的,如果不是你冲下去,他就不是挨顿打的事了,说不定还真会被割掉一个器官。
你帮他担了一半多,知道吗?
陈雪得知李铭没有被割,倒也松了口气,但还是有些难过,从此以后,估计再也见不到那个人了。
不知怎的,她脑海里突然冒出一句俗语来:一日夫妻百日恩,李铭也算是自己的半个丈夫吗?
然后她也认出来了,雪梅和莉莉两人都是小雨的舍友,可能是为了报答李铭上次冲进去救小雨的事,特地过来帮忙的。
三个女人看陈雪渐渐恢复了常态,话题也就慢慢聊开了。
“我听说……有个保安还哭了。”莉莉说这话时,声音小了一半。
“还有这种事?他是喜欢上雪儿了吧?”雪梅觉得好奇。
“屁,听说他是弄到一半,就被松哥给赶下来了,觉得吃亏了。”
“既然是开火车,松哥偏偏赶他一个人做什么?他们有隔阂吗?”雪梅很不解,从没听说过这种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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