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假装不解,兄弟,大家都是男人,我笑话你的做什么?接着又装出恍然大悟的样,说:“我明白了,看你这弱不禁风的样,你兄弟叫疲小短吧?”
陈雪白了他一眼,口里悄声抱怨:“你兄弟才叫疲小短呢。”
她口中虽然抱怨,心里却在想:“自己都淋成这样了,这家伙还没看出来,这份傻气,也算是万中无一了吧?他和匡琰比,到底谁更加傻一些?”
迪普偏着脑袋看了看她,嘴里感叹:“还别说,兄弟,你这个兄是真的大啊,和我村里那个家伙比起来,只小了一点点。我虽然不会来笑话你,但却十分惊奇,百思难解。”
陈雪脸上更红了,拿眼横着他,右手不自禁的掩上,拉紧了领口缝隙,兄口也在一起一伏。
迪普看得有趣,手一伸,就把她拉了过来,说,你再不脱了湿衣服,不但会打摆子,还会把钱全部废了,你也是二十多岁的大男人了,怎么还扭扭捏捏,跟没见过大世面似的。
陈雪噗嗤一笑,缩起了脑袋,心说,就你这样的家伙,也好意思来说我,到底谁没见过大世面啊?
迪普这个时候,已经耐不住了,也不多说,马上就帮她解扣子,心说,本来昨夜就会水到渠成的,只是没想到有那个插曲,平白无故地吃了一顿烤猪肉。
陈雪双肩一耸,下意识的往旁边躲,就如林中那种惊惊乍乍未长毛发的雏鸟,分外的惊惶。
但很快,她就没再躲避,心想这人就跟自己亲大哥一样,对自己也很好,到这个时候,索性给他挑明算了。
她忍住慌乱,屏住呼吸,任凭对方解扣子,低头看着他的手。
迪普解开了口子,就睁眼看着,既不吱声,也不发问,就像懵懂了一样。
陈雪大惑不解,低声问他,迪大哥,你怎么啦?
迪普假装愣怔半晌,才吐了口气出来,故意问,兄弟,你白成了这样子,不是我们山里人吧?
陈雪满脸忸怩,口里胡乱推诿,又不是我一个人白啊,你也很白的。
迪普挺起略带古铜色的胸膛,说,你看看我,再看看你自己。
陈雪嘻的一笑,就跟他撒赖,说,就是一样白啊,哪里有不同啦?
迪普手指微动,嘴里说,厉害厉害,当真厉害,只怕比我村里那家伙还大,他都练了半辈子了,还是比不上你。
陈雪又好羞又好笑,突然扭开身,问他,迪大哥,要是那个毒寨的人来这里了,又想抓我们,你怎么办啊?
迪普是个人贩子,心思早已通灵了,听她这么一问,就知道自己该怎么说话,当即一拍胸脯,开始装豪迈:“那有什么好说的,我就跟他们拼死搏斗,掩护你逃走,让他们只能抓到我一个。”
陈雪又感动了,她这样问对方,其实也就是想让自己感动一下,走到下一步时,才会坦然不怕。
“真的吗?”
迪普肚里暗笑,举起右掌,信誓旦旦的保证:“他们要是想抓我们,我就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纵然丢了性命,也要保护你跑掉。”
陈雪心中又是一阵感动,就抓住他的胳膊,柔声责备:“傻乎乎的,才不让你那样莽撞……”犹豫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悄声坦白,自己其实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