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他又从床底下捧出一坛酒来,说,这是自己藏了十多年的虎骨酒,壮筋骨的,在中国喝不到。
迪普心有灵犀,就劝陈雪喝几杯,说她筋骨很弱,太需要补一补了。
陈雪没喝过虎骨酒,但知道虎骨酒的价值,也愿意尝一点,于是就被灌了两大杯,晚饭还没吃完,就已不胜酒力。
迪普看她一张俏脸变得绯红,说话也不如平常那般利索了,就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轻声问:“你是累了吗?”
陈雪摇了摇头,见丁石匠两眼放光,正看着自己,顿时有点难为情,忙将迪普的手扒开。
迪普又说,要是累了,就去床上休息吧。”
丁石匠也笑眯眯的劝:去吧去吧,不要见外,你兄妹两个累了一天,是应该早点休息,住最里面那个屋就好。
陈雪冲他笑了笑,刚刚起身,却因身上发软,差点就摔倒在地。
迪普一把拉住了她,然后拦腰抱起,噔噔噔进屋去了。
山里黑黝黝的,四周看不见有一点光亮,也听不到熟悉的蝉鸣和蛙叫,甚至听不到一声犬吠,像死一样的静。
陈雪在山里走了一天,又喝多了酒,早已支撑不住,躺在床上,两眼一闭,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她正睡得香甜时,丁石匠就推门进来了。
他用手推了推睡熟的女人,见她没什么反应,就热血奔涌的躺了下来。
陈雪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一动没动,
她夜里喝得太多了,酒精强烈地刺激着她的感官,脑袋昏昏糊糊的,已不能正常思维,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她只觉得自己彷佛被人架在火上烤一样,全身非常燥热,很想洗个凉水澡。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自己好像又梦到了女儿,正在自己怀里吃饭饭,但不知怎么的,自己总是看不见彤彤在哪里。
这个梦,有点半真半幻,不像平时那样有既视感。
陈雪叹了口气,感觉自己紧紧抱住了“女儿”,极尽温柔,但不久她又觉得,自己手臂软软的,根本就没抬起来。
恍然间,女儿好像又变成了醋精男,醋精男今天很男人,就像个不可一世、驰骋沙场的大将军。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夫妻双双床上玩!
渐渐地,陈雪渐渐恢复了一点意识,幻境远去,她想起了自己是在缅北,还住在丁石匠家里,那这个人自然就不是醋精男了。
肯定又是迪大哥偷偷摸摸进来了,他不是答应过自己,不这样吗?他真是喜欢出尔反尔。
等等,好像又不是迪大哥,感觉好沉重,与平时不一样。
她脑子里闪过一点点纳闷,自己怎么了?自己在哪里?
但她很快就又明白了,嗯,自己应该还是在做梦吧,梦里的事,是当不得真的,醒后就没事了。
到了后半夜,她就彻底酒醒了,感觉口渴得要命,只想喝水,喝凉水。
她坐了起来,却惊觉自己的衣服不在身上,妹妹还有些异感,不禁怔了一怔,这才明白,自己并不是做梦,而是真真实实的存在,那个不可一世、驰骋沙场的大将军,不是醋精男,而是迪普迪大哥。
她将手往旁边一摸,却摸了个空,迪普并没睡在自己床上!
很明显,那样子之后,他立刻就跑了。
陈雪又好气又好笑,迪大哥这人又当又立,他以为小心一点,人家丁大哥就不知道了吗?真是自以为是,真是幼稚!
她在心里抱怨了迪普几句,但始终没有去怀疑,自己睡在床上,身边却匪夷所思的换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