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陈雪指着墙上那个大窟窿,说,你们下午帮我把这个窟窿堵上吧,我怕下雨的时候,夜里会进蚊子。
马竿老人一怔,说:“多嫂子,那个窟窿不用堵,是用来通风的。不然,到了夏天,夜里会很热。”
他今天刚刚起了个心思,想要先下手为强的话,夜里可以偷偷从那个窟窿里爬进去,神不知鬼不觉。
因此,他不愿陈雪把窟窿堵住。
刚好煨火和他心思一样,也想好好利用一下这个窟窿,就说,“没事堵窟窿干什么,这里又没有外人,不用怕的。”
陈雪一试,就试出了两人的马脚,心中就更明白了,还是没有戳穿他们,转身走进煨火屋里去做饭。
饭后,她睡了一觉,没有再去跑山,而是从包里拿出手枪,在屋前对着几棵树瞄来瞄去。
她虽然有枪,但从没开过枪。
但她知道,自己今天无论如何,非开一枪不可了,哪怕会引来一些意外之人,那也顾不得了。
不然,今天夜里会生出很多变故来。
她不愿面对那样的事,但又不想和几个男人伤了和气,毕竟,这些人对自己还是很好的。
那就只有一个办法,自己稍稍露点锋芒,让他们知难而退就行。
她前几天练枪的时候,马竿老人几个都在挖土,没有看见,这时见她手里居然有枪,都很惊讶的凑过来观看。
煨火问:“那罗嫂子,游击队还给了你一把枪吗?他们对你真好。”
马竿老人也很好奇,问她,多嫂子,你会开枪吗?
陈雪对他笑了笑,说:“会呀。”
“真的假的?那你可就了不起啦。”煨火一脸羡艳。
陈雪不动声色,拉动了套筒,然后,侧过脸来,左眼闭上,睁开右眼,拿着枪又瞄来瞄去。
煨火见她素面未梳,乌黑的长发蓬蓬松松,将散未散,将松未松,整个人看上去慵懒至极,也妩媚至极。
他脑子里马上就幻出一副儿童不宜的画面来,不禁酥了半边身子,怂恿说:“那你开一枪看看。”
马竿老人不相信她真的已经脱胎换骨,也说,对对对,开一枪。
陈雪脸上含笑,仍然用枪瞄来瞄去,暗中将手臂微微弯曲,待两人凑到最近时,突然一扣扳机。
“砰!”
前方一棵小树应声而倒。
马竿老人猝不及防,立刻就被枪声给震懵了,脑子里嗡嗡响,那一刻,他甚至觉得连心脏都不跳动了。
而煨火反应快点,吓得打了个趔趄,往后连退几步,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被烧了一半的屋边边,傻子阿贵也在惊骇而逃。
陈雪却兴奋了,不知怎么的,心中突地涌出一股按耐不住的冲动,举着枪连开两枪,然后回头一看。
马竿老人脸色苍白,都快不行了。
煨火坐在地上,举手捂住耳朵,一对被惊的眼睛睁得老大,完全是一副“我是谁,我在哪”的懵懂样子。
这三声枪响,把他们刚刚萌生出的色心立刻就震到爪哇国去了。
两人都明白了,眼前这个多嫂子就算留下来,自己也划拉不了什么算盘,除非是,她自己愿意。
陈雪一看他们惊成了这个样子,就知道目的已经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