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万药斋走出来,莫离心中小九九是打了一遭又一遭,这所谓的比试他自然是有着几分兴趣的,更为主要的是这半个月来的兢兢业业,莫离也想借此来检验一下修炼成果,虽然结果可能差强人意,不过也无伤大雅。
更为主要的是,那妖精一般的落月仿佛能读懂常人的心思一般,他打定了主意自己还没有经历融火,更是放出了一个自己无法拒绝的报酬。
对于自己融火没有半点把握的莫离来说,这简直是天价的诱惑。
想到这儿,莫离苦笑,心里反复的念叨了几次妖精之后,才再度向前走去。
“别打了,别打了,几位爷,我求求你们,别打了,我给你们磕头,磕头!”道道声音传来,带着几分哭腔,苍老的声音似乎是由于颤抖,有些语无伦次。
放眼望去,那当街之上,一名家丁打扮的奴才狠狠地踹了那老者一脚,从他的手中夺过包袱,轻淬了一口,扬长而去。
望着那恶奴的背影,老者的哭声更大了,半晌之后终于算是静了下来,整个人就那么半瘫在地上,一动不动,本就单薄的衣衫被那恶奴弄得破破烂烂,表情十分呆滞。
苍天无眼,苍天无眼啊!
赵老头儿如今眼如死灰,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亦或者是该做些什么,面对着自己的财产被人横夺,他能做的似乎除了哭泣没有别的了。
他实在是想告诉那人,那是他老头子辛辛苦苦攒了半辈子的家底,他的家庭本就贫寒,前本生几乎是饥一顿饱一顿,从来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
后来花了点小心思,做了点手艺,辛辛苦苦半辈子攒下来这么些家底儿,如今自家儿子与与小家族的偏方小姐看对了眼,两人更是情投意合,这让老头儿一度乐的合不拢嘴。
家族啊,人家可是千金大小姐,能看上自己家的穷小子是自己家修了半辈子的福分,那闺女老赵见过,生的端庄秀丽,温文尔雅,一看上去就不是自己这寒酸人家能够培养出来的,老头儿几乎是睡着都咧着嘴。
婚期将近,虽然对方的父母很是通情达理,知道自己的家境,聘礼没有狮子大开口,但是老赵毕竟是经历过的人,他明白。
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情,更是他儿子的大事情。
他老赵可以苦,他老赵可以累,他老赵甚至可以去死,却得让自家儿子在娘家人身前挺起脊梁骨。
几乎是砸锅卖铁,在挨家挨户陪着笑脸的推销自己的小玩意儿,加上自己攒了小半生的家底儿,足足一百金币。
不多,但是这是老赵尽了最大努力所能弄到的最大资产,在商行提钱出来的那一刻,他满足啊,想起儿子那为自己而自豪的笑脸,老赵这辈子都没有了遗憾。
老赵几乎是一路小跑的赶回家,自己那跛了大半辈子的右腿如今灵活异常,他一门心思扑到了聘礼上,只想着能够赶快回到家,让儿子把这聘礼补上。
天降横祸,无妄之灾,老头儿还有小半里路就快到家的时候,情况出现了。
那时常在这一片儿混日子耍泼的王家恶怒竟然好死不死的在这时候出现了,并十分眼尖的盯上了老头儿的包裹,几乎是强抢豪夺一般的把老头儿的包裹给拽走了。
老赵哭过,没用。
老赵求过,没用。
老赵甚至胆儿大的反抗过,除了一顿拳头,什么都没有。
没了,什么都没了,老赵心如死灰,他小半辈子的继续,儿子的尊严,没了,都没了。
老赵这时候不想哭,他甚至想笑,生于乱世,尚有互帮互助,而今安详,怎得尽是这些混账东西。
这年老头儿好人总是活不长,坏人留千年这话总没有错过,总是说深藏功与名,坏人生前逍遥,好人死后加冕。
既然人死,这所谓的加冕有个劳什子用?给鬼使么?老赵真的有些看不懂这世风了。
“老爷子,怎么了,给我说说?”一道颇有中气的声音传来,音色十分有磁性,语气间很是温和。
那是一名粗布白袍的少年郎,生的十分俊朗,虽然打扮和自己不相上下,但是他浑身上下不自然流露而出的那股气势,总是让老赵感觉他不是寻常人。
看着他,老赵张了张口,却没有说话,再度低下了头,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说了就有用么?若是有用,这王家恶奴为虎作伥这么多年,也没见有些消停。
“这还用问么,还不是那个混账抢了老赵的东西。”人群中有人忍不住了,为老赵打报不平,顿时引起一阵附和。
看众人吵吵嚷嚷的架势,莫离皱眉,看来这恶奴犯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竟然引起这么多的人愤恨。
“老赵儿子要娶媳妇儿了,他也就指望着这点家底儿办事儿和聘礼呢,如今倒好了,忙活了大半辈子,到了这般地步,儿子这婚恐怕也是结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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