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殿。”
虞无弦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一眼,随后欠了欠身,“抱歉,我第一次来,有些搞不清方向。”
老和尚穿着一身灰扑扑的僧袍,长得和蔼慈祥,对着虞无弦微笑道:“无妨,施主是来参加超度法会的吗?我让弟子带你过去吧。”
“我是在等人,况且法会不是已经快要结束了吗?这么晚才贸然加入……”虞无弦面露豫色。
“只要愿意开始,怎么都不算晚。”老和尚意有所指道,“施主,戾气不除,魂魄难安。”
虞无弦微微一怔,有种被人看穿的窘迫。对上老人古井无波的眼神,她侧过身子,恭敬道:“有劳师父了。”
她被小沙弥带到佛堂,老和尚还让人给她备了几部经书,供她翻阅。
“老禅师,您为啥让那位女施主参加法会?”小沙弥不解地问道。
眼前的老禅师是妙空禅院的长老,也是莲华寺的住持空性法师的师父。
老和尚笑了笑,看着佛堂的方向,“不可说,不可说。”
法会结束后,闵砚书站起身,准备退出佛堂去寻找虞无弦,一回头却发现她正站在自己不远处,手里还捧着几本佛经。
他很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经书,“抱歉,我也是临时被告知今天有法会,让你久等了。”
闵砚书把虞无弦带到一个提前准备好的小佛堂。
等他们念诵完经文,一个白天过去了。
两人离开佛堂的时候,外面的天是黑的,气氛略显沉闷,谁也没开口说话。
自从不小心知道了虞无弦的身世之后,闵砚书对着她的时候,心底总会涌上一些自认为是同情或怜悯的情绪。
他不会安慰人,可又觉得应该说点什么,于是开口道:“等你奶奶身体恢复一些,可以带她来莲华寺小住,后山环境恬静怡人,很适合静养。
虞无弦笑着嗯了一声,没领会到闵砚书的良苦用心。
闵砚书抿起嘴角,过一会又道:“你有心事可以跟周围的人说,都憋在心里会生病的。”
虞无弦意外地转过头,注视着对方的眼睛,“谁告诉你我有心事的?”
“那天晚上,我无意间听到了你和秦家人的对话……”闵砚书露出一丝不自在的表情,又强调了一句,“真的不是故意的。”
虞无弦这才想起,那天她失控伤了秦晔之后,好像是闵砚书把她抱回办公楼的。
知道便知道了吧,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她哂笑一声,应该说丢人又不是她。
可她的表情在闵砚书眼里却是另一种解读。
“你如果需要锻炼体能,我可以帮你。”闵砚书突然道。
他在努力寻找能帮助她的方法。
虞无弦扬了扬眉毛,“好呀,你以后可别后悔。”
竟然有人要主动当她的沙包陪练,真是难得。
她想到闵砚书的好身手,“你的武艺是跟着莲华寺的师父学的吗?”
佛家多数用棍,铲,鞭为武器,她自然而然认为对方是跟着寺里的武僧学的。
“是我父亲教我的,他是莲华寺的俗家弟子。”闵砚书微微一笑,“他曾经是特调组的成员,这也是我加入特调组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