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下回你不会这么幸运了。”
撂下这句狠话便匆匆离去。
虞无弦眉眼微微一动,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又湿又冷,令人难以忍受。
“都没事吧。”丁柏元一头过长的头发湿漉漉的,跟在消防员后面小跑了过来。
虞无弦摇摇头,压低声音,“是你引他们来的?”
丁柏元冲她眨了眨眼睛,“不用客气。”
虞无弦把现场的情况跟他复述了一遍。
“不言,在祝念晴失踪之后没多久,重伤昏迷在道观附近,被老道长救了回来,从此一直留在祥灵观。
他是当年残害叶鸿安和祝念晴的同谋之一,也可能是唯一活下来的知情者,但已经被叶鸿青以为兄报仇的名义杀死了。”
老道长的善念,成为了替徒弟讨回公道的契机。
这不能说是巧合,而是道家说的天道承负。
丁柏元啧了一声,“敢大庭广众下杀人,可真是嚣张。”
救援人员上前给不言做急救,可半天过后,他仍然躺在地上没有任何反应,任人摆弄。
最后,虞无弦看着他被人抬上担架,盖上白布。
不言是死于心脏衰竭,不管是祝念晴还是叶鸿青,都没对他造成肉眼可见的伤口。
救援的人离开后,雨终于停了。
祥灵观经历了一晚上的“水深火热”,现在颇有种劫后余生的意味。
念法去处理观内事务了,后山只剩下虞无弦和丁柏元两个人。
虞无弦绷着一张脸,“你不让叶禹墨来,是不想他和叶鸿青正面起冲突?你是怎么知道叶鸿青会来祥灵观的?”
丁柏连忙举起手,“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只是瞎猫撞上了死老鼠。”
“不过我猜测祥灵观会着火,绝不是意外那么简单。可惜,现在线索被叶鸿青给毁了。”
虞无弦没搭腔,迈着步子就往烧毁的厢房那边走去。
她停在被烧得最严重的房间门口,可以看得出,起火点就在这个房间。
她钻进房间,蹲下身子,在被烧得黑漆漆的地上摸索了好一会儿,随后撬开房间角落里的某块地砖,挖了一会儿,露出了一个铁盒子。
“这是?”丁柏元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虞无弦把铁盒子收好,“在不言死之前,把他收藏证据的地点传音给我了。”
她之前没有现身,就是努力在和不言交流,对方知道自己难逃一死,直接把他藏证据的地点说了出来。
不言,似乎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
丁柏元拍拍她的肩膀,咧嘴一笑,“不愧是我最器重的组员,果然没令我失望。”
虞无弦嫌弃地拍掉他的手,“等你什么时候打算对我说实话了,再来跟我套近乎。”
丁柏元还想为自己找补,就被虞无弦无情打断,“别说什么为我好,不过是自以为是的借口罢了。”
此言一出,丁柏元果然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不是为你好,而是为大局好。”
说完他又嬉皮笑脸起来,“你放心吧,还有我呢,大不了就是赔上我这条命,也不会让你有事的。”
虞无弦白了他一眼,“我可不要欠了谁的情,你的命,你自己好好保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