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心中还是有我们母子的!”柳氏一脸的幸福,白日里的屈辱和辛苦一扫而光。
胡斐看着胡老太太屁股一扭一扭的进了婚房,她掩着嘴笑。
“啊……”
胡老太太的尖叫骤然响起,连滚带爬的出来了,扯着嗓子喊道:“谁干的,这是哪个天杀的干的?”
她惊悚地拍着胸口,等情绪稍稍稳定后,直奔着柴房而来,“胡斐,是不是你干的?”
“娘,一会儿无论您看到什么,一定要表现得很怕很怕的样子,要像祖母那么怕,不,比那还要害怕。”胡斐赶紧跟柳氏叮嘱了一句。
胡老太太已经开了柴房的门,一觉踹在了胡斐身上。
“你个挨千刀的,让你去铺个床,你藏条蛇进去,你是不是活腻了。”一边叫骂着,一边拳脚相加。
“祖母,我平时最怕蛇了,这您知道的呀!”胡斐委屈的解释着,柳氏也在旁边帮着腔。
“你们两个,去把那蛇给我弄出来,快去!”胡老太太打累了,这才记起来甩锅。
胡斐面上很为难,但是祖母的命令又不得不从,牵着柳氏的手,每一步都走的极其艰难。
进门的一瞬,果断的爆发出天崩地裂的撕吼声,回头看了看,祖母并没有跟进来,她对着娘亲柳氏调皮的一笑,从地上抓起蛇身,嚎叫着冲出门,闭着眼睛胡乱的扔向了院子中。
那条灰麻的如三岁孩童胳臂般粗壮的蛇,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梅氏身上。
梅氏早已没了嚣张的气焰,软软地倒在了地上,她陪嫁的丫头小媛赶紧扶着她,后退好几步。
那蛇在地上静静的躺着,一动也不动,它的存在就格外慎人。
梅氏缓了缓,这才仔细瞅了瞅,看样子像是死了,但是仍然尖叫着:“还不快把它弄出去。”
几个人你瞅着我,我瞅着你,没人上前,还是胡老太太脑袋灵光,“挨千刀的,快去!”
胡斐只好提起木棍,畏畏缩缩的清理了“战场”,走到梅氏身旁时,梅氏赶紧躲了躲。
这一场惊吓总算平息了,胡老太太劝说着梅氏和胡青赶紧圆了房,梅氏却怎么也不肯进屋了。
乌黑的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胡斐看,眼神很复杂。
胡青把胡斐叫道跟前,问道:“说,是不是你干的,你就那么不待见小娘?”
“爹,小娘,真不是我,我也怕蛇,可是我也怕祖母。”胡斐小心的瞟了一眼胡老太太,最后一句说的格外小声。
“算了,到底还是个孩子。”梅氏叹了口气,突然大度了起来,柳氏绷紧的弦也松了松。
“我自有办法知道是谁干的,自己承认了少些皮肉之苦,你说是吧,斐儿?”梅氏的话软绵绵的,却像一把尖刀一样凌厉。
胡斐故作迷糊的样子,“啊,什么?”
梅氏笑了笑,转身对着胡老太太说道:“娘,今晚就让斐儿和她娘去新房睡吧!”
“这……”胡老太太迟疑着,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万一还有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