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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子濯从善如流:“千蝶。”
“那我就喊你子濯吧。”曲千蝶又拍板。
郁子濯张张嘴:心说我真实年龄比你大了十岁多,你怎么也该喊我一声哥才是……不过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他其实还有些怀疑这位“曲小姐”芯子里是不是跟他一样,同她讲话时,分明不像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
称呼就这么定了下来。
郁子濯想到一件事:“傀儡术除长时间接触可让施咒术者得逞外,若是将沾有气息的物件给出,亦能成功。”
他这一说曲千蝶就摇了摇头:“我和糖糖买东西都是唐大他们买单,我没有给……等等!”说到这儿她突然脸色微变。
“可是想到了什么?”郁子濯当即问。
曲千蝶脸色不大好看道:“我和糖糖的确遇到了胡搅蛮缠的人……”她简短又清晰的将遇到短发少女的事情说了一遍,包括为了给少女坐实她是为钱才胡搅蛮缠污蔑唐家之名,她丢出了一枚金币,而那枚金币少女想丢回来的时候又被阻止了,后来她离开时也带走了那枚金币。
郁子濯的神情也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他几乎可以认定,正是那一枚金币,让曲千蝶陷入了危险之中。
显然曲千蝶的神情更难看,她问:“想对我用傀儡术之人一次不成,是否会有下一次?”如果还是利用那枚金币一直对她下咒,她防不胜防。
这回郁子濯却安慰她道:“半月方可施咒一次,一次施咒之后,金币已耗去,若再想对你动手,需得其他贴身之物。而且幕后之人如今知晓你已契约灵兽,轻易不会再对你出手,否则会曝露自己。”
听到这里曲千蝶这才微微松了口气,要是一直处于提心吊胆中,她估计连睡觉都不会安稳。
那么问题就来了,她穿来之后也没得罪什么人,是谁想将她变成傀儡?亦或是说,她只是运气太差,不幸碰上了这一茬?
郁子濯提出了一个猜测:“会不会学宫人所谓?”
“嗯?”曲千蝶不解,“为什么这么说?”
“若是距离太远,将无法催动傀儡术。”郁子濯严肃道。
曲千蝶眼睛微微睁大,一股寒意自脚底窜上,后脊一片寒凉。
“秦珊……”她呢喃出两个字。
“什么?”郁子濯没太听清。
曲千蝶一把抓住郁子濯的手,目光深沉:“灵师院有个二年级学生死在了旧美术楼,死状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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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千蝶因身体原因请了四天假,第五天去上课的时候班里同学和班主任姜霖都很关心,最后体育课的时候体育老师体谅她还没康复,让她自行休息。
这时候,姜霖将她喊到了办公室。
原本以为姜霖是出于班主任的职责多关心几句,却不想,进办公室后,姜霖竟然关上了门。
曲千蝶瞬间提高了警惕,手背到身后取出了曦和笛,准备随时出手。
“老师,青天白日,关门不太好吧?”她看着姜霖朝办公桌走去,小心避开他,并往门边靠过去。
姜霖脸上没有了那熟悉的笑,反而面无表情,眼中微冷,他一语道破:“你已契约灵兽。”
闻言曲千蝶心中大惊,血液瞬间冰冷,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心中急于喷发的火山熔岩,想要将面前这危险之人置之死地。
但危险关头,她反而冷静了下来。
“你怎么会知道?”她声音冷的掉渣。
姜霖见她毫不掩饰的戒备,嘴唇微微动了动,随后又似是松了口气,肩膀都往下塌了些:“幸好你真契约了灵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曲千蝶不解,但仍旧警惕。
“若我没猜错,你应有办法免疫桓儒的催眠?”姜霖将声音压得很低,目光一瞬不瞬盯着她。
曲千蝶心中再次惊愕,但面上却丝毫没表现出来:“什么催眠?”
姜霖和她对视,似是想从她眼中的情绪看出丝毫破绽。
然而曲千蝶虽然不是表演系科班学生,但好歹也是学过表演拍过戏的,演技还成,越是这种时候,她越发冷静。
故而姜霖并未从她脸上看出分毫异样来。
“曲千蝶,你可知道,四日前旧美术楼的那个女孩为何会死?”姜霖道。
这一次,曲千蝶没能及时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她瞳孔微微缩了一下。
仅这一点,却已经让姜霖证实了他的猜测。
“果然,你都记得。”姜霖唇角微微挑起一抹浅浅的弧度,但很快又抚平,再度严肃,在曲千蝶意欲给他上蛊和蛇影时便说:“你不必对我如此戒备,我不会伤害你。”
“……我凭什么相信你?”曲千蝶召唤出了灵蛇。
看到明显还是幼崽的小青小白,姜霖惊叹于双蛇为一灵兽,又惊讶她召唤速度之快,眼中闪过一抹欣慰和赞赏。
“你可以相信我,我的确不会伤害你。”姜霖摊开手,做不防备状。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契约了灵兽?”曲千蝶问。
“我能看见。”姜霖指指自己的眼睛,视线落到她微微向后藏的左手上,“我可以看到灵师的源力,也能看到灵师的灵兽空间。”说着,他举起了自己的两只手,“如果你也能看到灵师的源力,那么,你可以试着集中精神,将源力汇集到你的眼睛,你就会看到不一样的世界。”
他的声音仿佛带着蛊惑,可曲千蝶却没轻易被他蛊惑,她生怕自己一分神,对方会出其不意的对她出手。
似乎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姜霖又道:“我若真想伤你,你此时便不会好好站着。更何况,我喊你来,班上很多同学都看见了,我并不想这么快曝露自己惹祸上身。”
曲千蝶迟疑了,可这人的真实身份不明,敌友也不明……
姜霖又道:“你不想知道这所学宫的秘密吗?为什么每天的历史课,你们的历史老师桓儒都要给你们催一次眠?为什么外面没有鬼使,没有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