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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铭渊见到两人施了一礼后就对韩小利道:“小韩,我看看你的手。”
韩小利将缠着纱布的手拿给他看:“烫伤了,可疼了……”
田铭渊细心地将纱布解开后对她道:“日后莫要自己处置伤口,会加重疼痛。”
“哦,我知道了。”
田铭渊将随身携带的药箱打开拿出一盒清凉的膏药给她细细抹上,韩小利舒服地嗞着牙,田铭渊又问道:“可还有其它烫伤?”
“有!”韩小利唰地一下子将肥大的裤子提了上来露出光洁小腿。
虎妞抚额。
“那大喜手劲太大了,砸铁的时候火星四溅,膝盖上都是……”她的膝盖上点点红斑。
田铭渊不动声色地蹲下去又将她腿上的点点烫伤给一一涂抹,韩小利噘着嘴委屈地说:“又疼又痒,都不敢沾水……”
“日后要小心莫要大意,若有伤势及时来寻我就是。”
“嗯,只是这点小伤怕麻烦你。”
“没有麻烦,只管来就是。”
看着他轻柔地给自己抹上药膏,韩小利真心觉得这小田大夫真是医者父母心。
虎妞则睁大眼睛看着两人,咧嘴笑了起来。
等送走田铭渊后,屋里的虎大娘大吼着让两个人滚进屋来。
韩小利胆怯,虎大娘生病了怎么精神还这么好啊!
两个人一进屋,虎大娘就骂道:“跪下!”
虎妞和韩小利两人双腿发软就要下跪。
“莫急!扶俺起来再说!”虎大娘骂骂咧咧。
“俩个兔崽子,不知道老人家躺在床上受跪不吉利么?!”
虎妞连忙上前将虎大娘扶起来,将被子叠在她身后让她坐稳后,两个人才颤颤巍巍地跪了下来。
“给俺磕头,你俩拜姊妹!”
“啥?”虎妞大吃一惊,随后大哭道“娘,您老要打要骂俺虎丫头和妹子都认了,莫不是病糊涂了?”
“老娘没有糊涂,不懂啥是结拜么?就是俺又要收干闺女了,除了皮丫头外,你又要多个妹子了!”
虎大娘板着脸历声道。
韩小利和虎妞面面相觑,这是高兴的事啊,虎大娘怎么还是像欠她几千两银子的样子?虎妞拉了拉她,于是两个人郑重磕头算是结为姐妹,并当着虎大娘的面发誓同甘苦共患难。
虎大娘看着两个人结拜完成后,才算松了一口气:“俺时日不多了,韩丫头要和皮丫头一起帮俺虎娃子做生意,还要帮她娶夫生子!听明白了么?”
原来虎大娘这一病有了危机感,正在交待身后事,这韩丫头看起来是个老实人,不仅能帮女儿做生意,而且有她和老皮相趁虎妞左右,她会很安心。
虎妞一听就大哭起来:“娘!莫要瞎说啊,虎丫头还准备给您老生孙女哪……”
“干娘,您定会好起来的,我和虎姐都等着吃您做的面条呢!”
虎大娘这才露出笑意:“真哩?等好些了俺老娘定会先给你们姐俩做一顿最拿手的地锅面!”
韩小利想到那比腰带还宽的面条终于痛哭起来。
等两人出门后,虎妞就大哭,韩小利劝她:“虎姐,给干娘抓药要紧啊!”
这时候从外面进来那个夫郎,轻轻地从虎妞手里拿走了药方子:“妻主,我去抓药……”
“海棠……”
虎妞含泪看着那个小夫郎,哽咽地说不出话。
海棠将药方子拿走后就出门了,韩小利看看虎妞,虎妞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次日清晨,虎府里所有的人都被虎大娘那咆哮的骂声给惊醒了,韩小利揉揉眼打着呵欠和睡眼惺忪的虎妞来到虎大娘门前。
虎大娘连哭带骂:“你们这两个兔崽子把老娘的银两尽数偷了去,两个挨刀的贼娃子!俺早就知道老鼠都给猫攒着哪,呜呜……”
虎大娘喝下汤药又睡了一晚后精神好了很多,她第一件事就是挣扎着翻身扒自己床褥子下的银票,结果发现一张也没有了……
虎妞赶紧进屋大声去劝慰老娘,韩小利吓得在屋外不敢进去,虎大娘用力将一个枕头扔向门外,韩小利赶紧伸手接住。
虎妞搂着母亲:“娘,俺妹子说了,这次要给您老挣个金山!”
“真哩?”
“真的!”
虎大娘这才面色稍霁,开口问道:“韩丫头这次又准备做啥生意?”
“火、火锅店……”
虎妞支支唔唔。
“啥是火锅店?”
“就是很赚钱的店……”
“怎么分帐?”
“三七分……”
虎大娘一听这才放心,她对门口站着的韩小利叫道:“韩丫头给老娘滚进来!”
韩小利期期艾艾地走进去,小声地说:“干娘,别发火了,我现在也是您闺女了……”
“哼,让你捡个大便宜!”
虎大娘气哼哼地说道:“你以为你有啥让俺稀罕的?让你和俺虎娃子结拜是为了给俺冲喜!若是那小田大夫应了俺提亲的话,话说不定俺今日就能大好,唉,可惜现在只是能下床走两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