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段时间,我可能要远行。”
韩小利蹲在椅子上抱着膝盖突然对田铭渊说道。
“为何?”田铭渊放下筷子。
韩小利挠挠头羞涩的笑:“我想和文青一起看看这大景周边的大好河山。”
田铭渊心里一沉,他道:“要多久?”
“不好说,玩的高兴就久一点。几个月,或是半年都有可能。你知道,上千里路对我来说不是个事儿!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田铭渊彻底吃不下了。
他心里堵的历害,默默的看着她。
韩小利捂脸:“你别这样,我心里怎么难受的很,又不是生离死别……”
她很心酸,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田铭渊她总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难以割舍的感觉。
两个人沉默的着得锅里沸腾的汤水,直到水快熬干,她才起身道别。
“东西放这里吧!有机会我们还一起吃火锅。”韩小利道。
田铭渊点头。
送别的时候田铭渊又陷入了以往的沉默。
韩小利看着他叹气:“要为我高兴才是,我去旅行,又不是不回来了。”
田铭渊努力的抬起头对她笑:“山高路远,人心颇测。万千珍重,珍重万千……”
两个人拥抱分别。
田铭渊回到室内,默默的收拾留下的碗筷。
“是那个女子么?”
田铭渊一看,母亲站立在门前。
“母亲,孩儿……”
“那女子为娘见过。”
“母亲何时……”
老田大夫抬腿进屋,慢条斯理坐在椅子上,田铭渊赶紧给她奉茶。
田大夫接过茶喝了一口:“她受了重伤,国公府请我医治,竟然发现……”
田大夫嘴角微微勾起来。
“竟然发现她不同常人,剑伤初时深可入骨,第二日竟愈合只留一道细纹,第三日,竟连细纹也不曾有了。”
“等我再去国公府,那家人送出诊金竟不让进了。”
“哼,幸亏那日我悄然留下她的一缕头发,我儿要用,尽管拿去!”
田铭渊大骇:“恳求母亲,此事千万保密,否则……”
田大夫冷冷地打断他:“你一片痴心,可有何用?她与国公府的小公子关系不同寻常!我可知道南疆有种情蛊的……”
“母亲,万万不可!”
田铭渊重重跪在母亲身前。
田大夫看着儿子日渐消瘦的身形,想伸手摸他头顶的黑发,手伸出一半停了下来。
她只好道:“随你,好自为之!”
田大夫拂袖离去。
几日后,田铭渊托人给韩小利送来一个包裹。
看到包裹时她大吃一惊,因为它实在太像现世的那种登山背包了!
可是仔细拿来一看,却看到面料是全是用防水厚油布用手工缝制而成,包身无拉链,包口是松紧绳系扣。
上面用布盖扣上和背包面上的绳相系,却也紧密相连。背包带的长短调节扣却是用木头细细的刻成弓型“日”字形,长短伸缩自如,一点也不亚于现代背包!
打开后,里面有几套衣物,均是韩小利平时爱穿的短打。
她伸手一摸,果然暗地有夹层,里面不仅有一叠银票还有防身药物。
不同原来的装扮,裤脚还暗藏几把利刃。
里面还有两幅手套,两双护膝,两条围巾,甚至还有两双靴子。
那靴子底用胶皮厚木制成,底部还刻成锯齿状防滑花纹。高腰牛皮的靴身,用线绳做的靴带用靴子眼中穿过,缠绕直系到小腿肚。甚至还有两只竹筒做成的水杯,上面用竹子做成螺旋型的杯盖。一个杯子上刻着韩,一个杯子上刻着青。
她流泪摸着包裹不语,这些东西她曾在田铭渊面前匆匆画过草图,然后就懒得搞就弃了,没想到!!
为了做这些东西,她不敢想像他这几日是如何度过的,伤了手指怎么办?该死!做为医生,怎么能弄伤自己?!
上官文青来到她身边,看着那些东西,轻声道:“那田大哥,你怎么看?”
韩小利抚摸着这些东西,仿佛看到田铭渊在灯下为她细心缝制的模样,她叹道:“这世间女子,皆配不上他。”
“我去和他告别!”她含泪站起身来。
上官文青从身后紧紧抱着她:“人生自古伤离别,还是莫要去惹田大哥伤心了。”
想到那日田铭渊悲伤的模样,她默默的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