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文澜走出帐门,寻了半天才找躲在沙垛角落里的韩小利。
只见她正低着头,手里不停的忙些什么。
上官文澜轻轻地来到她身边,挨着她坐了下来,看着远处的夕阳,对她说:“我没想到你竟然真的能成,即使留在军中,你也是一员好将。”
韩小利没有说话,只低头揪那梭梭草。
“我有事求你。”
上官文澜看她不理,只好有话直说了。
韩小利抬头看她一眼,又低头去揪草。
上官文澜此时非常希望韩小利开口,哪怕骂她几句也认了。
可是她什么也没有说。
上官文澜只好说道:“我想求你把文佩带到凤阳,她的伤很重,只有凤阳百草堂的田大夫能够医治。只是,又要辛苦你一次……”
“好!”
韩小利低头看着手里的草,闷声回道。
上官文澜大喜:“韩妹妹,果真答应?请受再下一拜!”
上官文澜起身向她深施一礼。
韩小利起来打个呵欠又伸个懒腰,不紧不慢地拍拍屁股上的尘土,对她说:“不要叫我妹妹,我比你大。”
“哦,那就失礼了。韩……韩姐姐看起来年纪较小,又没有见过你的庚贴,因此,真是对不住了。只是去凤阳一事……”
“我说的话,算数。”
“那真是太好了,我即刻准备!”
韩小利看着她飞快消失的背影,从鼻孔里深深的哼了一声。
九十九个头都叩了,还怕这最后一哆嗦?
好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吧!
其实她对自己恢复极快的身体郁闷不已。
她从小就羡慕那些动不动就生病,一遇到惊吓就脸色发白晕过去的女孩子。
因为那些娇弱的女孩子生下来就是让人疼的,需要人来保护的。
她们身边总有一个对她呵护至及的男人,对她如珍若宝。
而自己,从小身体就极好,即使偶尔有个感冒发烧,也一点不影响胃口。
不管什么病,她都能端着碗吃得香,就连老妈看她大口大口地坐在床上吃荷包蛋,都以为她是装的……
更别说找个理由能让别人心疼心疼自己。
她拍拍手叹了口气。
时也,命也。
当她看到被包裹的严实的吕文佩被上官文澜抱出来后,就有点懊恼。
她真搞不懂这吕文佩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在地洞里的时候,她可是精神好的很哪,逮着机会就对她冷嘲热讽。
韩小利走向前,上官文澜将她牢牢地捆在她的身后,把准备好的背包放置韩小利的胸前,拍拍她:“一路保重。”
那吕文佩也勉强的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对她说道:“有劳了。”
韩小利撇撇嘴:“那就走吧!”
“等一下!”
她们回头看到已经将自己装备好的上官文青飞快的跑上前:“我同你们一起走。”
上官文澜道:“弟弟,你为何……”
“我要同她们一起走!”上官文青坚定的说。
上官文澜无奈的看着韩小利。
她只好道:“我不知道怎么带你走。”
只见上官文青把她胸前的背包拿下来背到自己身上,然后紧紧搂住她:“这样可好?”
韩小利闻到他头上久违的发香,眼泪都要下来了。
她喉咙里哽咽了一下。
深呼一口气后,她说:“可以,我们走。”
然后她抱起上官文青,就用力跃上了高空。
漠北晚上风很大,空气很凉。
她们飞行的速度也很快,不知不觉就将昔蜜城甩到了身后。
虽然上官文青的头用布包裹的很严,但总有几缕头发飘到韩小利的脸上,扰的她心神不安。
而且,不停地有风吹来他身上的阵阵冷香味,总让她止不住心潮涌动。
她怀里抱着他,眼泪默默的流下,然后又被迎面而来的冷风默默地吹干。
这次回去,没有了欣赏沿途风景的乐趣,只是一心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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