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心为她好,此事莫当她面再提,她心里会有歉意,反倒不能相处了。虎姑娘可记好了,莫要再提。”
“田公子,你真是好人哪,可惜……”
“无妨,我田某有幸遇到她也是福份,别无它求。”
越是喜欢,越是小心,越是爱,越是保持距离。
也许这样,才能多些时间相处吧……
看着田铭渊蹒跚离去,虎妞痛心不已。
她的傻妹子,找个可心的人多么不易啊!
虎妞坐在她身边,拉着她的手。
她的手已经被田铭渊用纱布细细包好,但是仍能看出手指的粗砺。
虎妞痛心,这韩妹子在家乡,肯定母疼兄爱的,可是来到这里,举目无亲。
有了苦,只能找自己喝酒。有了闷,只能找小田大夫聊天。
有了万贯家财,也不挥霍。还建学堂,盖医馆。
在清平巷子买了个大宅子,也从不去住,本是为了留做娶文青公子用,结果……
自己却住在天然居二楼的小办室里,一张小床就足矣。
妹子啊,你咋不对自己好一点呢?
虎妞正在感慨万分的时候,有人上来通报:“楼下有客人要请韩老板过去喝酒,说是她的故交好友。”
“狗屁!哪有朋友病成这样了,还不知道的?故交好友,鬼骗子,让她滚!”虎妞骂道。
那服务生为难道:“是镇国将军府的吕将军,在下不敢……”
“吕文佩?”虎妞牙痒。
“正是。”
虎妞呼的站起来:“俺去会会她!”
那服务生松了一口气,向前带路。
虎妞沉着脸来到楼下,熙熙攘攘的大厅里坐满了人,服务生远远地对她指了指吕文佩坐的位置。
吕文佩看到虎妞从楼上下来,不由得微微一笑。
隔着老远就看到虎妞喷火的双眼,她更开心了。
虎妞黑着脸一步步走过来,经过身边的食客看到她都吓的噤了声。
这女子,阴沉着脸跟半截黑塔似的,满脸横肉,太吓人了。
看到虎妞走来,吕文佩笑着拿起一杯酒:“这不是有名的虎老板么相请不如偶遇,我们二人干了这杯可好?”
虎妞伸手就把酒杯打掉:“滚你的!少来这套!”
吕文佩身边立刻有侍卫将刀架到虎妞脖子上。
虎妞毫不惧色:“有种在这里杀了俺!”
吕文佩笑了,不慌不忙的拿起一块丝帕将脸上的酒水擦掉:“不知虎老板为何这么大火气啊?我吕某人何时得罪虎老板?可否指点一二?”
本来热闹的大厅内一时鸦雀无声,都在静静地看着这两人。
“你!你少假惺惺装好人,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明白!”虎妞指着她的鼻子怒道。
吕文佩轻声一笑:“莫不是那国公府的小公子钟情于我,你为你韩妹妹求而不得心有怨怼,来打抱不平了?嗯?”
她凑到虎妞脸前,将丝帕扔到她脸上。
“你混蛋!俺妹子拼死从漠北将你救了出来,你却抢了她的夫郎,你良心被狗吃了!”
虎妞怒极朝她脸上呸了一口。
吕文佩扭脸躲过,脸色一沉:“姓虎的,别给脸不要脸,想想你的身份在和谁讲话!”
“韩老板的夫郎?她何时娶的国公府的小公子?我如何不知?劝你不要在大庭广众面前诋毁文青公子的清誉!待卫!”
“在!”
“将这位目无权法的姓虎的拿下!”
“是!”
虎妞上前就要拼命,被侍卫死死抓住:“你这个混蛋,抢人夫郎!忘恩负义的家伙,不得好死!”
虎妞边挣扎边喊,对吕文佩唾骂不止。
吕文佩哈哈大笑:“虎老板,怕是你的夫郎抢了你的家产跑了,心里怨恨,跑到我这里发泄来了。你有没有滴血验亲过你那儿子是不是你亲生的?哈哈哈……给我往死里打!”
虎妞悲愤万分,挣扎着骂道:“你血口喷人!你狼心狗肺!”
一声令下,那些如狼似虎的侍卫就对虎妞拳打脚踢。
“住手!敢在天然居放肆!”
只见一个胖厨娘戴着白帽子怒气冲冲地的拿着一把大刀冲了出来。
身后跟着一群拿着棍棒和刀铲勺子戴红帽子的服务生,她们都恶恨恨的盯着吕文佩。
“哼,一群不张眼的家伙,通通给我照打!”
吕文佩兴奋,越来越热闹了。
天然居众人一时间混战在一起,锅碗瓢盆乱飞,服务生和厨师们和吕文佩的护卫拼命扭打在一起。
客人们有的纷纷逃离,有的则留下来观战,有的还伸手帮助天然居的服务员一起打那些护卫。
“韩老板是好人,捐银子盖学堂!”
“对呀,她还给贫苦百姓免费看病!”
“搅了老娘的好事,我等的公子还没来呢!”
“打死她们!”
“别打戴帽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