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吕文佩哈哈大笑:“真是有趣极了,那山顶有什么?”
韩小利一把拉住田铭渊:“小田,咱不告诉她!憋死她!”
田铭渊笑道:“对,天上的美景只有我们知晓,这是我们俩个人的秘密!”
上官文青低头抽泣,伴随着哭声他不停的轻咳……
吕文佩赶紧端起热茶让他压一压,并且轻拍他后背。
韩小利自始自终,都没有看他一眼。
她听到他的咳嗽,她也知道他一直在看自己,可是她却并没看他。
她不敢看啊,她怕看到他那双眼睛。
曾经多少次,只要看到他那双纯净的眼睛,就仿佛找到了她的天堂……
离走,韩小利还是忍不住回头,只见那亭子一角,放着她送给他的苏格兰式的大披肩……
等他们回到山梦山下,虎妞已经快成了望夫石了。
看到他们终于姗姗来迟,虎妞连忙上前迎上两人,懊恼道:“俺的娘哩,可算是回来了。俺在这里呆了多日,村民都当俺是歹人,都报了官了。”
韩小利打趣道:“虎姐姐,你没有抢个夫郎回去么?”
虎妞目瞪口呆地看着油腔滑调,轻松跳上马车的韩小利,她凑到田铭渊身边:“兄弟,她可大好啦?”
“和往常一般。”
“还是没心没肺?”
“对极!”
虎妞笑着咧着嘴上了马车,挥动了鞭子。
走了很久,她才在车上突然大叫了一声。
唉呀!那岂不是田兄弟和韩妹子还是于往日一般,没有进展?
听到她大叫,他们同时起身伸出头看虎妞,只见她赶着马车不时的骂骂咧咧,嘴里不知说些什么。
两人相视一笑,坐回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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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雀南飞,我自独望。
从云梦山回到凤阳后的韩小利,每天早晨醒来,她都觉得自己好像离过一次婚,丧过一次偶。
白天还好,一到晚上,就难别难熬。
她站起来走到窗边,一人独坐,看着半墙月光。
看着沉浸在夜色中点点星火的凤阳城,伸出双手做了一个画框。
凤阳很美,无论白天和黑夜,随处都能入画,如果有相机,随便拍到哪个角落都可以做名信片。
黑瓦白墙,庭院深深,流水落花,淡烟疏梅,濯濯明月……
天气转冷,北风呼啸,听到窗外的风声猛烈的摇晃着窗棂哗啦啦作响,她孤独难捺。
明知不该,却梦里总是与他相会。
梦中的他一身白衣黑发,容颜清丽淡然,飘飘忽忽如同一团捉摸不定的影子。
她想靠近,却只得远观。
合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
每天梦醒,她都失落而又恼怒地用力捶打床枕。
有人说过鱼只有七秒的记忆。
如果突然失忆,能忘了痛苦的事,也是一件幸事。
她有时候半夜就跑到虎妞家里,钻到她们两口子中间,倒头大睡。
吓得半死的虎妞和秋茗看到床中间一身酒味烂醉的她,虎妞只好无奈地让秋茗换个房间去睡。
她觉得自己得了忧郁症。
吃饭的时候,吃着吃着就放下了碗筷,默默看着眼前的美味佳肴胃口全无。
有时候正在洗澡,好好的,突然捂着脸就哭了起来。
她知道自己心理出了问题,便去找田铭渊诊治。
田铭渊只是看着她道:“你需要时间。”
是啊!最好的医生就是时间。
什么时候自己能恢复正常呢?一年?二年?还是几十年?
为了充实自己,她制定一个健康计划。
执行这些计划期间,效果还行。
先是来到虎妞家,抱抱儿子,逗逗他可爱的小胖脸儿。
那孩子很可爱,白白胖胖的,虎妞总爱给他穿上红绸棉袄带着金项圈,头上扎两个小揪揪。
玲珑也爱这样穿戴,但是玲珑一看就是富家千金,而虎家这位一看就是年画里的抱鲤鱼的小孩儿。
老板是单身娘,无人打理生活起居,秋茗就会给她做一些鞋袜和衣服。
从虎妞家出来后,她会跑到百草堂,到田铭渊那里和他一起用早饭。
田铭渊手艺好,虽然秋茗和虎妞也邀请她一起吃,她总说不饿。
其实,她是留着肚子来田铭渊这里蹭饭。
今天田铭渊做了十八个褶的灌汤小笼包,提起来像灯笼,放下后像菊花,皮薄的几近透明,隐约可以看到里面精心调制的酱红肉馅。
配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糯米红枣白粥,一碟甜脆可口的腌酱青瓜,淋上几滴麻油,好吃的不得了。
她一口气就干掉一盘流油的纯肉馅的香喷喷的小笼包后,伸出盘子还要。
田铭渊打掉她的手:“莫贪嘴,再吃肚子不舒服。”
看着田铭渊收拾桌子,她只好意犹未尽的摸摸肚子。
唉,为什么老娘失恋了,却胃口这么好?说好的人比黄花瘦呢?
“明日想吃什么?我好提前准备。”
“想吃酱麻鸭,烤猪蹄,虾仁蒸饺……”
“每日无肉不欢,不嫌油腻么?”
她满足的拍着肚子道:“没关系,我肉-欲很强。”
田铭渊回头看了她一眼,笑道:“总是满口胡言。”
在田铭渊面前她总是很放松,经常满口胡说八道,他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