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压下心里的腹诽,她连忙上前行礼,突然又觉得不对。
边下跪边磕头嘴里大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完后才想起好像要高举双手来着……
“行了,起来吧!”嵘帝皱着眉头道。
“谢万岁。”
她走到自已做的小沙发前,又觉得不对,重新回来又恭敬地站到嵘帝面前。
嵘帝抚额:“赐座。”
“谢万岁。”
她这才坐下来,双手放在膝盖,看着桌案上的茶壶,咽了口唾沫。
嵘帝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怪不得清平总是说她是个活宝,果然名不虚传。
“赐茶!”
“是!”
身后的袁总管轻车熟路的倒了碗热茶端给了她。
“朕且问你,和国公府的文青公子进展如何了?”
“不好。”韩小利皱着眉头将茶碗放下。
“朕等你的好消息,却迟迟未有回音。”
嵘帝不动声色的看着她,拿着扇子轻轻的敲打着桌面。
“人心难求。”
“笨!”
嵘帝缓缓道:“你迟迟对朕没有回音,因此,吕将军已经向国公府下了聘礼,准备年前迎娶那小公子,你可知晓?”
韩小利大惊:“这么快?”
“若不是朕亲自前来告诉你,估计人家孩儿都要生了!”
看着韩小利呆呆得看着眼前那碗冒着热气的茶,沉默不言。
自从那日梅林一别,她其实心里一直挂念,文青他生病了啊,不知道那个吕文佩能照顾好他么?
还有临走时他轻声的哭泣……
想起这些,她的心一阵烦燥!
又想摔东西了!
嵘帝却看着垂头丧气的韩小利气不打一处来,没出息!
停了片刻,嵘帝道:“朕听说他要嫁了人,你就要走?”
“你听谁说的?”
“朕的皇弟,阮清平。”
“噗!”
刚刚喝了一口的热茶呛在喉咙里,韩小利红着脸咳嗽了一阵。
“姐夫他现在还好么?”
“好的不得了!”
嵘帝阮清瑶整理了一下坐姿,咬牙看着她道:“清平他现在天天进宫和朕的皇夫们一起打麻将,朕一到后宫,总是听到哗啦啦的洗牌声。连朕,都无人搭理。”
这个阮清平是她同父唯一的弟弟,也是她最疼爱的。
“那就好,那就好。”韩小利心虚。
怪不得上官文苑只有他一个主夫,原来是驸马啊……
她心里暗笑,世界上最苦逼的人就是驸马了,不能做官,不能娶小侍,哈哈哈,她开心极了。
“好什么?玩物丧志!”嵘帝一拍桌子。
“……”韩小利。
“真的要走?”
“是!”
韩小利坚定的回答。
她要去云梦山隐居,那里是离她的家乡最近的地方。曾经何时,也许那里已经打过开回家的门,只是她并不知道,可能错过了。
但是现在,文青嫁了人后,她就有时间安心守在那里,老老实实呆着,一直等到回到家乡母亲身边。
听到她的回答,嵘帝气得摔了一下折扇。
“大女子却为一个男子抛家舍业,成何体统!”
“你不想你的天然居也要想想百草堂!朕已经派了工部的能工巧匠日夜不停一起开发研制新品,货物已经直销远洋海外,替我们大景赚了多少银子?!你想想看现在大景境内开了多少家工厂,多少人正在不停的工作挣银子,替我们大景百姓谋了多少福祉!”
“还有那医药用品,卖出了天价!别的不论,就连百草堂的化妆品朕的后宫每月要多支出多少银两?就连那小小一瓶香水,竟要黄金数十两!你竟然说走就走!真是气煞我也!”
现在田铭渊和工部合作分成,就连女皇后宫需要的东西,宫的内务司里也得拿银子来买。
这个世界,不是说你是女皇就可以不花钱。
这点韩小利真是万万没想到的,她以为皇权者肯定是霸权天下的,想要什么只要张口,下面就得送上,美其名曰孝敬。
嵘帝还在暗骂那韩小利真不成器,为了一个求而不得的男子竟有离去之意,跟本没有一点做为大女子的自觉!
做为女子,要身在朝堂,心在大景,造福百姓,方才光宗耀祖!
为情爱而逃避的女子实在可恨。
不过是一个男子乎!
韩小利看着气呼呼的女帝,不由得笑了。
“你笑甚?”
“我笑香水贵。”
“的确不便宜。”
“你可知为何?”
嵘帝看着她凑向前就扭脸竖起耳朵,她趴在桌上悄悄地对着女皇的耳朵道:“因为田铭渊是医生,医生嘛,下手都比较狠!”
“哈哈哈!”
“你呀……”
她用扇子指着她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