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然后他又咬着牙狠下心切去,啼哭声不停,但是没有用。
田铭渊回头对老田大夫道:“母亲,若是小韩她仍药石罔效,请恕孩儿不孝……”
老田大夫狠狠抽了儿子一耳光:“孽子!”
田铭渊痛苦地闭上双眼。
老田大夫看着儿子憔悴的脸,训斥道:“怎可轻易放弃!”
老田大夫上前,对儿子道:“我来试试!”
她接过玉刀,轻抚金刚果,口里念道:“金刚树,金刚果,不开花来只结果,你莫要哭,你莫要火,金石相磕,众神皆躲……”
她一连念了很多遍后,才开始轻轻下刀,哭声不停,但手下仍是坚硬如铁。
田铭渊点了烛火无奈道:“母亲,不如用火试试。”
老田大夫看着烛火摇头:“只怕不妥……”
此时,听到屋内有人轻轻叹气:“唉,这下玩大了吧?”
田铭渊和母亲回头,只见屋内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只见一个穿着雪白皮裘的人站在门口,头上的白色兽皮斗篷的帽子上还有两个大大的毛茸茸的耳朵。
如果不是他开口一把将帽子取下,还以为站在屋里的是一只小白熊。
一身雪白的兽皮配上银发,更加显得这个人的双眸幽黑如水,红唇鲜艳似火。
他轻叹一声用十指纤纤的玉手提起皮裘下摆,露出里面粉艳绣满细碎樱花长袍,抬脚走来那脚上的白鹿皮翻毛长靴上缀满了硕大的珍珠,行走之间,颗颗珍珠发出莹润的流光。
他边走边道:“唉,这位大块头的哥哥让一下让一下,小心别让火烧了我的衣服,一丁点儿的火星就能烧掉我衣服上绣的上百朵花……”
经过两人身边时,一股奇异的冷香袭来,只见他高高束起的银发上戴了一朵泛着幽幽蓝光的细丝长瓣状的花朵。
老田大夫紧紧盯着他,开口道:“请问阁下可是从极北苦寒之地而来,头上簪的可是冰尨花?”
莫九点点头。
老田大夫内心酸涩,她的夫君生前曾说过,这种冰尨花生在苦寒之地。它似冰非玉,如琉璃似翡翠,奇香扑鼻,而且常年不败,戴上它的男子能起到驻容养颜,洗肤换骨的奇效。
这种花传种更为奇特,花瓣掉落后就拧成细细尖尖的麻花状,如同有生命力一般落地就往冰层里钻,只有那达到冰层最低部的花瓣才能传种繁衍,数量更是稀少。
整个大景国,只有在皇宫里,那东宫之位的正皇夫头上戴有一朵……
每次老田大夫远游,他都叮嘱,希望能有机缘得到此花,那是每个男子心中的梦想……
“可否将冰尨花割爱与在下,这百草堂除了金刚果外,请君任意挑选……”
莫九皱眉:“罢了,为何每个女子见到我都想要我身上的东西,就连个手帕也是欢喜的不得了!给你了,日后莫要再用那种眼神看我,头疼。”
莫九伸手将头上的花摘掉,丢给老田大夫。
老田大夫眼眶湿润,这朵花一定要烧给亡夫,了他心愿……
田铭渊道:“请问阁下是?”
只听一声轻笑,他径直来到床边坐下,伸出一根手指点着那冰冷的额头:“放心,这死姐姐不是我莫九的菜。这个姐姐啊,总是在伤心的时候喝酒,不该回的时候回头,也不学学我莫九,从不被一颗石头绊倒两次,真是不长心……”
他一掀衣被,不禁皱眉:“咦?钥匙哪去啦?怪不得我心神不安……”
莫九一噘嘴:“那钥匙可是和姐姐心灵相通的,若是她想回家,那异界之门会开的。可惜,只有三次机会,白白浪费了一次……”
田铭渊无语。
他起身来到金刚果前,伸手拿起玉刀,冲着金刚果道:“你这个老树精,装什么嫩啊,故弄玄虚。吃你点肉怎么啦?若再不听话,将你的老母树精从云梦山连根刨!”
金刚果发出一声苍老的咳嗽后,瞬间就变了软软一团。
玉刀向下,很利索的就切下一片,他递给田铭渊:“要快,一小碗足矣……”
田铭渊拿着这片金黄色的肉片就奔向厨房,很快就端来一碗金色的汤汁。
莫九接过去后毫不犹豫地倒在口中嘴对嘴渡给了躺在床上的韩小利。
田铭渊看着他将药喂完后不禁又问道:“请问阁下到底是谁?”
莫九皱眉:“怎么还不放心呢,我莫九真的让男人怕成那样么?真是头疼。”
莫九施施然走到门边,仰天长叹:“你们且放心,为我打破头的王女公主多如天上的星晨,实在是想躲躲清静。想我莫九也有悲天悯人的情怀,为何我莫九一出,这天下就要掀起无尽的孽海情天,这红颜沧海愁煞人,一见莫九误终身……罢了罢了,多情之人必为无情者伤,就此别过……”
说完,忧伤的莫九出门后就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