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惶不安。
阿彪不知道南宫翎是怎么想的,早上明明是给她留了纸条了,她怎么还是这么鲁莽行事,自己现下心有余力不足,但想是南宫翎对付一个疯子还是绰绰有余的,不然她也不会冒着风险去那祠堂。
今日秦大夫人这边又有了动静,她身边的两个高手趁着月色将春花给转移了,自己尾随他们来到这处偏僻的院子,若不是跟着他们,自己当真是找不到这等藏身之所了。
正思索着,身下突然传来了细细碎碎的脚步声,阿彪随即起身隐身在屋脊处,只露出一只眼睛来查看,果真望见其中一个人穿着夜行衣从那屋子里面走了出来,四顾过后,飞身上了屋脊很快消失在了自己的视野之中。
阿彪心中一喜,两个高手只剩其一,那自己就能够将春花安全地救出来。
自己这几日一直守在这屋子旁,两人对春花寸步不离,自己无从下手,那两人功力都不在自己之下,阿彪当真是硬抢不得,如今好不容易出现这次机会,自己可是不能再错过了。
于是脚步轻移,阿彪跳入了院中,从那留有一道缝隙的窗子里面可以看出被捆绑的不断挣扎的春花。
春花随即也望见阿彪,只见她一个劲地摇着头,眼中闪着泪花。
阿彪不明所以,还未来得及反应,便望着那同样穿着夜行衣的杀手从那门口走了出来,他手中握着刀,在这月光下散发着微寒的光芒。
“哼,你终于现身了!”那黑衣人浑身上下只露出一只眼,望着阿彪,那目光似是扬着得逞的笑,浑身上下透出一股诡异的嗜血的气息。
阿彪似是嗅出这气息的不对,春花的反应和这黑衣人的话总是让自己有一股上当受骗的感觉,而正想着,就望见身前的黑衣人猛地冲上前来。
阿彪手中抽出匕首迎面对了了上去,那黑衣人功力不浅,很快阿彪便与他扭打了起来。
屋里面的春花焦急地挣扎着,她嘴被抹布堵上叫喊不得,眼泪流满脸颊被烛光一照微微泛着亮光,她不断地四顾寻找着能够割断绳子的器具,奈何这两个杀手似是很专业,这屋里面没有任何东西能够供自己将绳子割开。
屋外面传来了乒乓的兵器碰撞声,很快,那黑衣人便败下阵来,他身上有着或深或浅的刀伤,而阿彪的匕首上,不断地向下滴着鲜血。
“你究竟是谁?竟然有如此的功力?!”那黑衣人望着阿彪,眉头深深地凝起。
“你不配知道!”阿彪嘴角挑起一抹笑,“不想死就将屋里的人放了!”
“哈哈哈哈哈”突然,那杀手仰头大笑了起来,将手中的剑举了起来,血水顺着那手指流了下来,落在了地上,在这月光下显得异常的诡异,“你难道不好奇我的同伴去了哪里吗?”
阿彪一愣,心中油然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脸色阴沉如同不见底的寒潭,只有那一双眼,为这月色染上了一股嗜血的杀戮,心中已然有了一半的答案。
“你也猜到了吧?”那黑衣人狰狞一笑,“现在看看你是想要救这小丫鬟,还是你那个主子!”
“真是卑鄙啊!”阿彪感叹似的说完,没再犹豫,起身跃上了屋脊,在这南宫府的屋顶来回穿梭着,冲着那祠堂的方向拼了命地奔去。
南宫翎,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南宫翎坐在那门口,望着坐在那草堆上盘坐的婆子,想着这么多年她就是这么过来的,也着实是可怜,这祠堂除了蒲团也没有什么可以供人休息的了,巴掌大的地方,竟将她困了这么多年!
“有人来!”那婆子幽幽地说了一句,却闭着眼一动不动,微风吹起了她凌乱的头发,四周的空气又冷了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