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钟已经走过来一圈又一圈,叶瓷坐在昏暗的客厅里,只在茶几上放了一盏小小的台灯,明亮刺眼的白色光亮中,映出她微白的脸孔,她安静地坐在沙发上,洁白如瓷的面容看不出一丝表情。
夜半护工看到她还没有睡,担忧地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不需要帮忙,她摇摇头什么都没有说。
护工叹口气,沈夫人已经等了一晚上了,可是沈先生一直没有回来,她不忍心看夫人这样一直等下去,劝她给他打一个电话,可是夫人只是倔强地摇摇头,没有打。
后来她偷偷给沈先生打过电话,可是一直都没人接。
结果她后来打通了,但是却是一个女人接的,女人的声音很不耐,说沈临熙现在不方便不要再打电话打扰他,然后就挂断了,吓得她再也没有敢劝夫人给先生打电话。
她是很相信先生的人品的,自从夫人小产之后,先生的那股子紧张她都看在眼里,沈先生自己学习做菜熬汤,虽然结果都不甚人意,但是她可以看出沈先生对夫人的关系,生怕她有什么差池。可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那个接电话的女人是谁,先生怎么可以允许另外一个女人像是一个女主人一样随意地接他的电话?
时针一点一点转着圈,逐渐接近十二点。
护工看叶瓷还在等,怕她受不住,就又去劝说:“夫人,已经不早了,先生怕是有什么事情,您还是早一点休息吧,累坏了身子先生会怪我的。”
叶瓷摇摇头,问她:“你是不是已经给他打过电话?”
护工一滞:“呃,是的……”
“他怎么说?”
护工没敢把后面的事情告诉她,最后还是选择了善心的隐瞒:“先生的电话……没人接……”
不能说不能说,夫人现在身子不好,失去孩子后情绪也不稳定,万一让她知道有个女人和先生在一起这么久甚至是过夜她一定会崩溃的。
叶瓷很平静,平静到护工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听完护工的话,她微薄的唇微微翘起一个不清晰的弧度,“我知道了。”
知道了?知道什么?
护工不知道叶瓷现在在想什么,还想说什么,却只能叹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二十三点三十三的时候,收到一条短信,点开,署名韩祈。
——在美国有时差,不知道你是不是已经睡了,希望这个时候还来得及,小瓷,生日快乐。
韩祈,永远都会在她最孤独的时候给她最深的温暖。
可是,这样的温暖终究不该是她的。
而那个她在等的人,又在哪?
一直都是这样,前世今生,他都是她温暖的寄托,他就像是她的天,她从来没有想过万一有一天沈临熙离开她了,她该怎么办。
后来,还是离开了,因为同一个女人的出现。前世是这样,今生还是这样。
他错过了她多少生日,有心亦或无心,多少个年岁都是她一个人走过来的,一直都没有他在。
她突然低声笑了起来,怎么前世都能挺过去,今生却矫情了?
时钟滴滴答答,又划过几个圆圈,窗外是如墨的暗夜,稀稀疏疏的星子点缀空中,隐隐有几卷残云,遮住微弱的星芒。
十二点了。
新的一天开始了。
她等的人还没有来。
叶瓷按下台灯的按钮,转过身,挺直了身子,走进了卧室。
只是最后一次等待罢了,只是终于认清一些事实罢了,没必要因此影响自己的心情。
明天,太阳升起,会是新的一天了。
……
“临熙。”站在自己公寓的楼下,温梓言转过身一脸的羞涩,像是一个刚刚初恋被心仪的男子一路保驾护航送回家的姑娘:“我……到家了,今天,谢谢你……”
沈临熙的脸上依旧挂着熟悉不变的“沈氏微笑”,点点头,轻轻“嗯”的一声。
“你……”咬了咬鲜艳的红唇,温梓言眼神闪烁,迟疑地提出诱人的邀请:“不上来坐坐吗?”
美人在前,一举一动都是会勾.引人的风情,一般的男子都不会拒绝美女这样赤.裸的盛情邀请。
可是沈临熙只是微微笑着,有礼却疏远:“你好好休息。”
潜台词很简单,就是委婉地拒绝,让人无法反驳。
温梓言眼里闪过一丝狼狈,却仍然在他面前保持着大方和优雅:“那……我先回去了。”
“嗯。”
向他摆摆手,却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蓦地踮起脚尖欲吻上他的唇,沈临熙眼微眯,下意识地偏过头,那个吻便落在他的左脸颊上。
他的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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