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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道士见怪不怪,倒是那英伟汉子睁大了眼瞳,似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形,除惊愕外,更带着些许畏惧。
“老村长,这三位便是从灾异司赶过来的高人,具体的经过,你来跟三位大人说道。”
张捕快打了个招呼,老人这才回过神来,柱着拐杖在精壮汉子的搀扶下走了过来,“见过三位大人,不知三位大人,怎生称呼?”
“我姓林,你称呼我林天师即可。这秃驴你喊他八戒大师就行,这是阎大人。”
自称林天师的道士有气无力道,河尾村老村长一一见过,然后才叹了口气,“若非发生了这种事,老朽实在不愿提及,这要说起来,可是我河尾村的丑事啊!”
“这事,要从三月初三那天说起,那天,正是上巳节。”
三月初三上巳节,这是大熵的传统节日,每当到了这一天,村民都会结伴去河溪沐浴,称为‘袚禊’,寓意洗污秽、迎祥气,甚至大些的村子、县城,还会有专门的祭祀、宴饮等节目。
这一天,河尾村民依旧例,有不少人去到河边‘沐浴’,当然,并非完全褪去衣物,而仅是求个兆头。
男子在河里泼水嬉戏,而女子和孩童则在河边洗手,随意打湿下衣物,便算去了污秽,迎祥气入体。
正当村民玩得正热闹的时候,有几个人惊叫了起来,老村长正在现场,迎声而去,却是见到村民已经围了起来,对着两具已经打捞上来的尸体,惊慌失色。
“冤孽啊!我本以为打捞上来的是幼娘,还想喝责他们大惊小怪的,没想到……”,老村长叹了口气,肩膀颤抖,像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后背更显得倭了些。
“幼娘?”
被喊作秃驴的八戒和尚疑惑道,听这老村长的话,这幼娘,才应该是被打捞上来的尸体?
看了眼搀扶他的精装汉子,后者眼睛已经红了,就在八戒和尚猜测应是个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时,老村长又开口了,“幼娘是正是上巳节前几日,因偷汉子被我们浸猪笼,沉入溪河里的女子。”
八戒和尚的表情顿时有些尴尬,还好没问出口,瞧这样子,这精壮汉子八成就是头顶草原的事主了。
林道士看了眼张捕快,浸猪笼是私刑,严格来说甚至可以捉拿治罪,不过这种事屡禁不止,所以衙门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通常都是整个村子所为,法不责众。
而此事,更不归灾异司管。
“幼娘偷人,这是我们河尾村的丑闻,让三位大人见笑了。”
老村长有些羞愧,苦笑道:“但就算是幼娘被打捞上来,也应该只有一具尸体,因为当时抓奸时,那奸夫却是逃了。”
“当时听得是两具尸体的时候,我便有些诧异,尔后看到那两具尸体的时候,更是被吓得脸色发白。”
“那两具尸体被捆绑在猪笼里,而捆绑的手法,也正好是浸猪笼的死结。而尸体虽然不是幼娘,却也是我河尾村民,但他们,却不是夫妻。”
“可在幼娘之后,我们并未捉过奸,也未曾再浸过猪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