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女的,三十五岁不到,满脸笑容,身姿一扭一扭的,有点骚,看着不像正经的妇女,给我的感觉吧,像是个尖酸刻薄的妇女。还有一个小伙子,十五来岁,长相很普通,却是很刚毅的样子。
“哎呦,你就是怡儿的夫君啊!哇,孩子她爹,你看,这小郎君长得一表人才,真英俊啊!”那妇女一上来就笑呵呵的来到我身边上下摸索,开心的忘乎所以了,“来来来,晗煜,快来拜见姐夫!”
我听这话心里那个郁闷、那个尴尬啊,可我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无意间瞧了苌晗怡一眼,只见她早就红透了脸,头都埋到胸脯里去了。
很快,那唤做晗煜的小伙子走上前来,向我行礼道:“小弟苌晗煜见过姐夫。”
“这.....”听着这话我都觉得有些脸红,“你....你以后还是称我为杨大哥吧,其实,我和你姐还没正式成亲呢?”
“啊.....?”晗怡的母亲惊诧地看着我,“这....你不是把怡儿买来了吗,怎......怎么......?”
“二娘,这件事等下怡儿在给你解释。”晗怡连忙插上口来,牵着她二娘的手,晃了她二娘的手臂,还递了给她二娘一个眼色,然后才红着脸转向我,很歉意地说:“对不起,杨大哥,我二娘心直口快,还望杨大哥你莫要见怪。”
我摆摆手,陪着笑说:“没事,没事。”
“杨兄弟,这次你收留我苌如锦的女儿,还让我苌家一家有个落脚之处,这份恩情,我苌某就算做牛做马也难以报答你呀。”晗怡她爹站出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说。
“苌老爷言重了,这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既然你们都来了,那以后就在这里安顿下来,以后的事情再慢慢打算。”我看这苌如锦倒是挺耿直的,说话也毕恭毕敬的,所以我也不敢怠慢。
“那苌某久谢过杨兄弟了。”苌如锦拱了拱手。
“那...杨兄弟,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们家的怡儿成亲呐?”晗怡她二娘突然又来了这么一句话,说得好像很着急的样子,把本来已经不那么尴尬的气氛一下子又推入了尴尬之处。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下子苌晗怡连看都不敢看我了。
“姹虹!”苌如锦用透着无奈的声音制止道。
“这,老爷,我也是为我家怡儿着想啊,你看,外面还有四位姿色貌美的女子呢,要不然,到时候,咱家怡儿岂不是要做第五房?”晗怡二娘倔起嘴,不愤气地反驳道。
“你还敢说?当初我就没想过要把怡儿给卖掉的,你现在提这些事情干嘛?杨兄弟自有主张,你休要在这里说三道四。”苌如锦有些生气了。
“呵?这能怪我吗?黄河决堤,我们一家子逃到京城来,身无分文的,而且煜儿又发高烧,我不那么做,那你苌家的香火谁来继承?我不还是为了你苌家着想,你倒反怪起我来了?唔.....呜......”姹虹说着说着眼眶就红起来了,居然还嚎啕大哭起来,嚷嚷道:“我莫姹虹十五岁进你苌家的大门,你只是心疼大房,根本没理过我,好日子一天都没享过,我不就卖了怡儿为煜儿看病吗,你就怪我,怪我......”
“你.....哎呀!”苌如锦气得一拂衣袖,直跺脚,那个苦闷得快要憋死的样子,看着就连我都心生同情。
“啊....莫伯母,我看不如这样吧,最近我手上还有些重要的事情没处理掉,等我忙完了这段日子,再跟你好好商量这件事情,你看怎样?”我看着这家子吵吵闹闹的,实属无奈,只好出言调和了。
“那好啊,这下我可就放心了。”莫姹虹拍着胸口说,松了一口大气。
苌如锦尴尬地无地自容了,连忙向我辞行了,说“杨兄弟,我看天色已晚,我知道你还有许多事情要忙,我们就不打扰了。”他说完,连忙给苌晗怡递眼色。
我心里清楚苌如锦随处的境况,也不好继续跟他聊其他什么了,便点点头说:“好,那苌伯父早点歇息。”
苌如锦看我的眼神蕴涵着感激的神情,便吩咐他儿子,扯着莫姹虹要退出大厅了。
莫姹虹却急了,挣扎开被晗煜牵住的手臂,拉着苌晗怡说:“怡儿,你就先别回去,时间还早呢,你就先留下来好好陪陪你未来的夫君,看看有什么帮忙的。”
苌晗怡脸色煞是艳红,一双无辜的眼神看着我。
“那她就先留下吧,我也还有些事情要跟她商量。”我淡淡地说道,晗怡的目光里映出一抹感激的神彩。
莫姹虹这才开心起来,小声地在苌晗怡耳边嘀咕了几句才莘莘地和苌如锦父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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