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雪白的贴腰束胸长裙,裙裾随着微风轻轻飞舞,垂下的发丝弯弯地摇曳着,一双明眸似水般灵动正柔和地看着我,红唇刚刚润上了红脂,红的油亮、柔媚,晶莹的纤手正柔缓地调煮大理石上的茶杯茶具。
她慢慢站起来,放下手中的茶具,轻轻展开一双玉臂,含着淡淡的笑意,红唇轻启:“怎么样,我穿这身裙子好看吗?”
我怔了一下,回过神来,打量了一下,发现这白裙子有点眼熟,不禁微微皱眉。
她似乎看穿了我的疑惑,笑道:“这裙子叫白雪之莲,是我从雪飞扬书斋那里买回来的,怎么样?”
我无奈一下,脱口说道:“我就说这裙子怎么有点眼熟呢!嗯....这裙子穿在公主身上,真的是绝配!不过,我总觉得好像有点....有点.....”
楚夕瑶被我的花吸引住了,忙问:“怎么?有点什么?”
“就是有点衬不起公主你这高贵卓著的身份,这裙子再怎么漂亮,可终究是寻常的粗衣麻布,始终比不上皇家的绫罗绸缎。”
楚夕瑶一听就不高兴了,“粗衣麻布怎么了?我就喜欢粗衣麻布,而且我觉得还是这些粗衣麻布穿在身上舒服呢。”
“这....这,回公主,你之前要我送来的古画,我已经带来了,另外还有十本赠送的书籍。”我说着把手上的东西放到桌子上,继续说:“要是公主没有其他的事的话,我想我也该告退了。”说完,我就准备转身要走了。
“杨诩,你给本宫站住!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楚夕瑶突然发怒了,大声把我吆喝住,我也知道我这种态度是肯定惹出不少麻烦的,可是我更加清楚夕瑶的目的,所以宁愿惹恼她也不愿参合进那些复杂的关系中去。
“这个我自然知道,这里是公主府,我是奉命把东西送来的,既然东西已经送到,我也自然是要走的。”
“呵,是吗?”楚夕瑶双手收于腹前,冷笑道,“那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公主府的后院,凡是除了驸马的其他男人若是随便出现在这后院之中,府中任何人都可以将他处死?”
“啊?”我吓了一大跳,暗道完了,原来这一切都是她算计好了的。可是我已经没法退了,只好用着头皮说了:“公主要是想籍这中借口来威胁我为三皇子效命的话,恐怕你的算盘就打错了,我是不会接受胁迫的,更何况我只是受命而来,也不算乱闯,还有,我确实不知道公主府有这种规矩,正所谓不知者不罪,公主是明理之人,想必也不会跟我一个小民计较吧?”
“是吗?你要是这么认为那可就错了,我就是这么小心眼的人!你要是不想死的话,坐下来陪我喝喝茶。”楚夕瑶微微一怔,有些意外,微微笑了一下,说话的语气一硬一软,还真让我捉摸不透她究竟在想什么。
她说完还真的优雅地坐了下来,慢慢摆弄起茶叶来。
我心里实在憋闷,可是到了这时候,我还能怎样?只好忍着气坐了下来。
楚夕瑶脸上露出淡淡的得意,微笑着说:“听闻杨大才子在雁停楼上留下许多无人能对的上联,其中有一联是: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遇此则应如何避之?
正好我想到一联,请大才子指点。”
楚夕瑶微笑着看着我,也不问我答不答应直接就把下联说出来了:“红尘遇之、相之、近之、亲之、知之、思之、爱之、怨之,情之所至怎样是好?”
我听完这一下联,心中一动,这联子虽说算不上绝好之联,却也是对仗工整,而且句里行间还透有某种深意,像是幽怨。
我心不由苦恼,这公主把话说得这么含蓄,不会是看上我了吧?不要啊,千万不要啊!
“公主果然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女啊,如此才华,小民实在佩服。”
“哼,你少在这里挑好听的说,我只想听听你的实话。”楚夕瑶又不高兴了。
我心里装满了郁闷二字,苦笑道:“呵呵,我哪有什么资格来作品论呢,那些对联大多都是我偷来的,其实我连字都不会写,你相信一个不会写字的人可以做出那样的绝联来吗?”
楚夕瑶怔住了,给我倒的茶水也都溅到了桌子上,她眼里充满了质疑,停下手中的动作,说:“不可能,你怎么会不认得字呢?不可能的!”
“回公主,小民真的不认识字。”对于她的反应,我倒有些始料未及,不过话已经出口了,也只好如实道来了。
楚夕瑶听罢,整个人向是丢了魂似的,怔怔的浑身在颤抖,明眸霎时失去了光彩,取而代之的一之一股无尽的哀伤,幻化出两滴清澈的泪水静静地溢出了眼角。
她见我正奇怪地看着她,连忙抽了一口气,别过脸去,站起来背着着我,望向湖水,一起充满了忧伤,喃喃自语道:“罢了,你,终究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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