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郝效忠之令,一众如狼似虎的兵丁,便要一拥而前,向太子王明扑来。
“住手!孤乃大明太子,尔等安敢动手!”
王明一声厉喝,颇有久居上位者的威风之气,倒是吓得那一众兵丁,丰丰相觑,一时间,皆不敢上前。
郝效忠本人,亦被太子这声断喝,给吓得一愣。
靠,这个家伙,身陷囹圄,却还端着架势,竟是虎死不倒威呢!
郝效忠心生恼恨,正欲发作,却被后面一名参将模样的人,给用力扯了一下衣角。
郝效忠扭头看去,见此人乃是九江城中参将陈麟。
参将陈麟原在本船上守望,忽见这边似起了争执,方急急过来,却正好碰上郝效忠与太子相争。
陈麟低语劝道:“郝将军,此人虽身份不明,但看这模样气度,绝是岂非下贱之辈,定是贵人无疑。士卒们皆粗鲁之人,又安可轻动上位之尊。虽然朝廷虽命我等擒拿,但观其诏书之意,却依旧有反复之态。若万一太子返回南京后,复又被立为储君,那我等今日无礼之举,岂非将来要被秋后算帐了么?”
郝效忠听闻其话,眉头大皱。
他心下虽是不快,却也知道,陈麟此话,亦有道理。
毕竟朝廷上面的事情,勾心斗角,朝云暮雨,反复无常,今日谁得权,明天谁倒台,皆是过眼烟云一般,根本无从揣测。而底下办事的人,更是不可能对其准确把握,如果一招不慎,得罪了某位人物,那非但要吃不了兜着走,更可能连前程与性命,都会生生断送!
而面前的这位太子,其言语态度,皆非常人之状,这样的人物,就算押回南京,在将来,却也未必没有翻盘之可能。而真到这位太子翻身之日,估计自己这个小小的副将,其前程与性命,可能都要到头了。
他娘的!朝廷里的大官们斗生斗死,却偏是咱们这些底下人来担责受过,这其中的苦楚,真真复何言说!
郝效忠心下无奈,只得闷闷地回了一句:“好吧,就如陈参将所言。太子你请上我军战船,随我等回返九江,不得有误。”
王明见他气焰低挫,一下就猜知,方才那位急急而来的参将,定是为自己说了不少好话。他略略作想,便直接向那陈麟说道:“这位将军,舱内有孤贴身之仆,现在小腿伤势严重,还望将军立即派人照看,孤在此谢过了。”
陈麟点头回道:“此事好说,末将这就前去安排。现在天时已晚,江面昏蒙,为免行动不便,还且请太子立即上船,随我军回返九江。”
陈麟一语说毕,便立即派出几名军兵,将舱中的穆虎给扶了出来,几个人小心地抬着穆虎过了舷板,去了自家战船之上。
见穆虎已被抬出求治,王明心下一松,向陈麟感激地点了点头。
他没有看对面的主将郝效忠,亦不多话,只是衣袖一拂,便施施然踏上舷板,入得那主力战舰之上。
不过,太子虽是被以礼相待,但其余各人,包括那巡按御史黄澍,皆是被郝效忠五花大绑,押回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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