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说出的这秋番话,直接而彻底。
但给袁继咸的感觉,却是如被一道闪电劈中,令他内心震撼,悸动不已。
真到了国势不堪作为的地步,自己要去投奔这位来历不明的太子么?
只是,若到时自己不去投奔这位太子,难道还有别的出路,可以选择么?
一时间,袁继咸心下,五味杂陈。
这时,太子王明的话语,却还再继续:“袁巡抚,孤还有件事,想要提醒一下你。”
“哦?太子所言何事?”
王明转过头,沉声道:“以孤看来,现在大明的局势,不但外有清虏为患,内部更有如左良玉之类的藩镇,蠢蠢欲动想要作乱,此诚内交外困,危急存亡之秋也。而左军一旦叛乱,其首要目标,必是江西一带,所以袁巡抚一定要做好准备,更不要轻易落入左军圈套,以免为叛贼所获啊。”
王明这番叮嘱,倒是根据真实历史上的经历,向袁继咸郑重地提了个醒。
毕竟,历史上的袁继咸,就是在左军攻下九江后,在前去与左军谈判之时被扣留,后来左良玉一死,又被左梦庚裹胁着向清廷投降,这般经历,可谓既屈辱又痛心。
袁继咸脸色愈发凝重,他站起身来,向王明郑重地拱手道:“太子这般提醒,在下心内甚是忻然矣。请太子放心,在下一定会作好准备,对左军保持警惕。如果……”
说到这里,他略略一顿,脸上便换了决然之色:“如果真的国事已到不堪挽回之地步,那在下也不会冒然自殉,一定会想办法前去投奔太子,以效驱驰。”
“好,袁巡抚这番心意,孤记下了。”王明点了点头,脸上却又有凝重之色:“袁巡抚,你此番前来,孤却还有件不情之请,希望你能加以协助。”
“太子这话,何必这般见外!”见王明用商量的语气向自己和气说话,袁继咸心下一急,立即回道:“不论如何,太子殿下现在还是在下的顶头上司,只要在下能办到之事,太子尽管开口。”
王明微微一笑,便道:“袁巡抚,我军若要离开江西前往东川,现在九江城的辎重,却是多有不足,故孤深为忧虑。孤希望,袁巡抚能从省城府库中调拔一批钱粮,襄助我军,以便我等顺利抵达东川。”
王明话音刚落,袁继咸便慨然回道:“太子之请求,实是理所应当!在下身为下属,又岂会说半个不字。此番回去,在下便将省城府库中的积存钱粮,大部皆拔给太子使用。一定确保太子此去,一路无需为粮饷有半点担忧。”
说到这里,他又苦笑一声道;“太子殿下何其能干,先前竟能以数千守卒,抵御了左军十万大军之围攻,实令在下感佩之至。所以,哪怕太子不提这般要求,在下亦自愿将府库钱粮献予麾下,以为资助。再说了,这些钱粮,与至等到时候让清虏或左军所得,还不如现在给太子殿下,方能物尽其用,得其所归矣。”
袁继咸这话,令王明心下,满是感慨。
此人所说,皆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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