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自会被太子所占。而自己的这些部众,必定会被这太子全部消化吸纳。
那这样一来,自己在他手下,除了当个有名无实的部将外,却是再不可能过这种土霸王似的快活日子了。
这可不行!
当头目惯了,重新再受拘管,任人指使,这也太令人难受了。
再说了,这建始县城虽小,但城墙高峻,防御措施一应俱全,这太子兵力虽多,但一时之间想要攻下,只怕亦是极难。
哼!只要能撑到援军到来,到时内应外合,应该可以大破这城外的太子兵马。何必现在就被他们唬住,以致半点反抗都不敢,就乖乖地举手投降。
这也太没胆了些。
想到这里,九条龙冷哼一声,厉声道:“哼!你们这些明狗,仗着兵多,就敢来图俺,也不好好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本将这建始县城虽小,却是防备得当,更有大批外援将至,岂是尔等所能轻易攻克的?本帅奉劝你们那个所谓的太子,让他早早死心,另攻他处,休在本帅身上打主意!”
见这九条龙口齿强硬,阎应元脸上划过一丝冷笑,随即大喝道:“九条龙!休要这般嘴上强硬。你等可听好了,现在这建始县城,已为我太子兵马牢牢围占,尔等军兵稀少,困守孤城,就算我军不来进攻,尔等又岂得长久?若城破之后,玉石俱焚,尔等死于刀剑之下,岂不冤枉之至?还请你与一众守城将士认清形势,不要徒作困兽之举,及时开城归降,以保全全城军民百姓之性命。”
阎应元说到这里,脸色陡地变得冷厉,复大声道:“太子仁德,向来厚待降人,只要尔等出城投降,我向各位保证,定会一人不杀,一物不抢,军兵将领皆可得厚赐升赏。至于主将九条龙,因举献之功,更是绝对会加以重用。若执迷不悟,顽抗到底,那我大军破城之后,必将尽杀城内军民,鸡犬不留,尔等可就悔之晚矣!”
阎应元向城中这番大声喝喊,回答他的,却是一片沉默。
只不过,他清楚看到,城头一众守军虽然强作镇定,却是脸色复杂,一副迷茫无措的模样。
见到守城的军兵,似有被城下的文官说动的迹象,九条龙心下急怒,遂厉声喝道:“呸!阎应元,你一介小小文官,算什么玩意,还敢前来劝降!告诉你,我军尽是忠义之辈,岂是你几句言语所能说动!你以为我建始县城,就有这么容易,让你等一击而下么?真是想得到美!哼,只怕你等纵来强攻,最终竟是崩坏了一口狗牙,狼狈而撤哩。阎应元,尔等废话休说,你快回去跟那狗屁太子说,若有本事,只管攻上城来,老子和全军将士,定与你们血战到底!”
阎应元尚未答话,一旁的一旁护卫骑兵却是大大愤怒了,他大吼道:“九条龙!你这杂种不要给脸不要脸!等我大军兵破了此城,定要将你这贼厮千刀万剐,以为惩戒!”
九条龙听了他这般发狠,也不答话,而是随手取出弓矢,搭箭上弦,嗖地一箭射去,箭矢竟擦着那护卫骑兵的肩膀飞掠而过,端的好险。
见这九条龙这般死硬到底,阎应元眼神复杂地凝视了一番城头,终于轻叹一声,带着护卫们掉头返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