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王明端坐马上,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冷冷地看着面前这位神情惭愧的降将。
“扈将军此番反正,何来迟也!也罢,且起说话吧。”
扈九思闻言一颤,他讪讪起身,却又急急拱手道:“在下愚昧无知,不知太子殿下之威仪,现在反正来迟,实是心下惭愧万分。若太子责怪,但请惩处便是。”
王明淡淡一笑:“唉,若非孤这震天雷一炸,扈将军只怕也难以幡然悔悟。现在将军能率部反正,倒还真是不打不相识之缘份呢。”
扈九思满面羞惭,正呐呐不知所言,王明便道:“这惩处么,孤已说过,既往诸事,俱是不咎。现在只要你部真心效心,孤非但可以保全尔等性命与财产,将来更有官位与前程,在等着诸位呢。”
扈九思心下一动,急急拱手道:“太子殿下仁德宽爱,既何我等性命钱财,又许将来之前程仕途,在下除了忠心报效外,复有何话可说!从今之后,任凭太子指挥驱使,纵是刀山火海,在下亦蹈之不顾!”
王明笑着点了点头:“嗯,不错。那从现在开始,你部下军兵,孤会安排人员进行彻底整编,随时听候调用。将来派上战场,若立功勋,必有重赏!”
扈九思闻言,又是千恩万谢。
随后,他一脸谄笑地站起身来,恭迎太子入城。
大军入城,气势煊扬,两边围观的百姓,顿是欢声雷动,一齐称贺,令太子王明,心下莫名欣慰。
入得城来,王明立即令监纪司与后勤官员,前去接收城中府库,同时出榜安民。
不多时,文员回来禀报,说清点城中兵马,现在约有一千九百八十名,而这城口县处,有居民三千五百余人,存粮十万余石,存银三万六千余两,绸缎绢布一千五百三十余匹,各类军械三千余件等等。
王明得到禀报,微微点了点头。
他暗暗想道,看来这城口县,也只是一个人员稀少物产鲜薄的小小穷县罢了。
这扈九思存的这点家底,却也是有限。
只不过,这城口县虽然地狭民贫,但其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地扼汉中入东川的要地,能够掌握在自己手中,这军事意义倒是不同凡响。
只有城口县不失,那等于是守住了东川的北门,后面的夔州巫山等地,才可放心发展啊。
接下来,心情大好的王明,下令犒赏有功将士,并大摆席宴,庆祝这城口县成功夺下。
当然这样的宴会,扈九思与一众降兵皆有参加。为示亲近,那扈九思与王明同坐一桌,欢饮宴然之际,扈九思的脸上,却是难以言述的尴尬之色。
是夜,王明心情愉快地与诸将痛饮,正喝得醉醺醺的他,忽有手下军兵前来密报。
那亲兵低声禀道,说有一位信使,是从西北面的太平县而来,却是有要事,要向太子王明禀报。
这个消息,让已是酣然的王明,瞬间清醒过来。
咦,这是怎么回事?
那太平县,不是还在李过之手么,怎么现在忽然有兵马到此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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