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孔昭与郑彩二人,随后在袁炡的引领下,来到太子王明客厅之中。
而他们的一众部下,则被安排去他处休息。
引见完毕,袁炡自行告退。
这官署客厅之中,仅留宾主三人叙话。
见到在雕龙椅上端坐的太子王明,刘孔昭心下,一时间,竟说不出是何滋味。
这位在南京时,被盛传为骗子的太子,半年多不见,没想到现在的他,相貌堂堂,气度从容,虽然年少,却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更可叹的是,这位太子,凭着一己之力,已成了东川一地之主,还自封了监国之位,统领着一大批能征惯战的兵马,其未来前景,当是更难限量。
而那位弘光皇帝,除了只会秽乱后宫外,再无任何本事。在他的治理之下,大明先丢江南,再丢留都,连他自己这个大明皇帝,亦被清军俘去押往北京,现在是死是活,都是不知呢。
这般变化,这般对比,实是令人感慨之至啊。
一般的郑彩,见到这位太子,心下的却是泛起莫名的怒火。
哼!这个来路不明的狗屁太子,当日逃出南京时是何等狼狈,现在竟也人模狗样的自封监国,还施施然坐在了龙椅之上,这般谮越之举,实是可恶得很!
只不过,郑彩心下虽多有不满,但见到王明身后那两位威风凛凛的侍卫,他心下一凛,却是丝毫也不敢表露出来。
“二位远来东川,特来见孤,究竟是所为何事啊?”
王明轻呷一口,淡淡发问,让刘孔昭与郑彩二人,不觉相视一怔。
刘孔昭挤出笑容,拱手道;“禀殿下,在下此来,是奉上了隆武皇帝之令,特来招抚太子殿下。希望从此之后,两家能合二为一,共同对敌,岂不甚好么?”
那郑彩的脸上,亦堆起稀烂的笑脸,瞅准机会插话过来:“是啊,太子殿下。我等奉了皇命,千里迢迢远来东川,实是为了让太子殿受我军招抚,从此……”
郑彩说到这里,见太子脸色忽变,意识自己说漏了嘴,顿是后悔不迭。
果然,王明淡淡地回了一句:“永胜伯一口一个我军,莫非平虏侯的一众兵马,其权威还在皇帝之上么?”
“这……”被王明这一噎,郑彩脸上尴尬不已,他急急辨道:“殿下,在下非是此意,只不过一时心急,口未择言罢了。还望殿下勿怪,毕竟在下只是……”
“好了,你不必多说了。”
王明对这个面容猥琐的家伙,有种说不出的厌烦,他打断郑彩的无聊辨解,转头复对刘孔昭道:“刘庶吉,你等奉命千里远来,实是辛苦得很,这一路上,可还顺畅?”
“禀殿下,我等一路假扮商队行至东川,基本还算顺利。只不过,在施州卫地界,被当地的左军主将王德仁,抢走了一半皇上赠予殿下的礼物,实是可惜……”
刘孔昭脸泛苦笑:“好在商队之中,尚有官银一万两,绸缎一千五匹,不至于让我等空手前来。这般薄礼,略表皇上寸心,还望太子殿下笑纳。”
王明朗声笑道:“刘庶吉不必如此。有道是,千里送鹅毛,礼轻情义重。更何况尔等一路辛苦至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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