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下,急急策马而出。他们快速来到了护城河边,甫一立定,便立即向城头喊话。
“城头那位主将,可是郝将军么?”
郝摇旗探头下望,看清了来人面孔,不禁一惊。
“哦?竟是毫侯……”
他看得没错,前来之人,正是在这两天,匆匆赶到达州城下的兵部侍郎李过。
原来,在获得刘进忠部援兵已被消灭,两镇兵马正押着俘虏北上劝降的消息后,王明立即派出这位惯于劝降的兵部侍郎,紧急赶赴达州城下。
“正在李某。”李过见他认出自己,不禁捋须笑道:“郝将军,自陕西一别,你我已是快有大半年没见了吧。光阴匆匆,世事造化,你我二人今天在此一见,倒是令人感叹哪。”
郝摇旗神色复杂,他摆了摆手,叹道:“毫侯,真没想到,你我二人,竟会在这里重新见面。如今复想当年之事,恍若梦中矣。不过,你今日前来达州城下,怕是要来劝降郝某吧。”
见郝摇旗开门见山说出自己的来意,李过哈哈一笑:“郝将军果是爽快之人。你说得是,李某此番前来,正欲劝降贵部。不过,这也是太子殿下的安排啊。”
“太子殿下?可是那位来历不明的所谓太子?”
“话不能这么说啊,郝将军对太子殿下,还是不太了解呢。”
李过呵呵一笑,接下来,他便先讲了一通太子的前番经历,接下来,又将自己如何率部南下,如何在太平县落脚扎根,如何遇到清军围城,最终却被太子兵马顺利解救,后来自己又如何被太子感动,终于献城归降,并率部投靠太子,最终全军皆得到妥善安置,自己也成了太子手下兵部侍郎一事,向城头的主将郝摇旗,作了一番简要的介绍与说明。
听过李过的叙说,郝摇旗神色愈发复杂。
没想到,李过这家伙,这位李自成的侄子,曾经的大顺朝新贵之侯,最终竟是去投靠了那不知来历的太子。
更可叹的是,自己孤立无援,本以为是必死之局,这位太子前来投降,倒是抓得好时机。
只是,自己现在,真的就要去投靠那太子么?
郝摇旗正沉吟之际,李过又笑吟吟地说道:“郝将军,以李某看来,现在刘进忠部的两万援兵,都已被我军全部消灭,抓了一万两千余名俘虏,尽在此处,却是绝非虚话矣。贵部据守孤城,内外交困,又能挣扎到几时?所以啊,为保全将军与一众将士之身家性命,以及为各位谋得一个更好前程,郝将军不若与李某一样,及时率部来归附太子,方是万全之策啊。”
听到李过这句话,郝摇旗脸颊不觉一颤。
好么,李过这家伙,终于要用刘进忠部的惨败,以及这一万两千余名俘虏,来这般劝降自己了。
只是,自己真的能答应他么?
仿佛是看到了郝摇旗一脸不情愿之状,李过又笑道:“郝将军,可是有不情愿乎?”
郝摇旗面现难堪之色:“毫侯,咱也跟你说实话吧,若是要郝某现在就率部归降,兹事体大,只怕部众多有非议。若毫侯准许,可否宽容数日,待某与一众部将商议一番,再来答复毫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