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原来现在的自己,已然是一只瓮中之鳖,其实根本就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若是自己想要免生不测,甚至还想要有更好的结果,却是唯有向城下的太子兵马,立即投降一路可走。
也只有如此,才能勉强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与功名前程吧。
郝摇旗心下叹息连连,却只得喏喏应答,便退下城去,急急与众将商议。
而见郝摇旗退下城去和手下商议,一旁的李过,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郝镇长,你这番逼问,倒与当日在开县县城处,恫喝那守将高一功一般。倒让我这个前来劝降之人,无话可说了呢。”
郝效忠呵呵一笑:“李侍郎,以俺看来,这郝摇旗与高一功,皆是同一类人,你跟他好话好说吧,他当你软弱可欺,你若真跟他来点硬的呢,嘿,他倒反而怕了你。真他娘的一群贱货!”
李过与郝效忠在城外嘻笑言谈之际,那郝摇旗正与城中的副将姚玉麟,在城中紧急密议。
郝摇旗尽管心下已有定论,却犹是沉声问道:“姚副将,以你之见,我军现在究竟是该开门献降,还是坐等援兵呢?”
姚玉麟一声苦笑:“郝将军,现在刘进忠大将的兵马已然全部覆灭,又押了俘虏在此为见证,我军在达州城中兵马,已是士气十分低落,根本就再难堪战,若还要在这里硬等援兵,只怕终是幻梦一场。”
“哦?原来姚副将你也这般看么?”郝摇旗低声道:“唉,以本将看来,现在我军若强硬拒绝,只怕接下来,城外的太子兵马,必会开始猛烈轰城,这样下来,本将只怕这达州城,纵是未被敌军轰开城池,其内部,亦多有哗变之忧啊。”
姚玉麟目光灼灼:“那郝将军之意……”
“眼下之计,若要保全达州及城中兵马,也唯有开门献降一策可选了。”郝摇旗满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至此,两位主将达成统一意见。
接下来,这般消息向全部守军发出,竟是得到了一阵低低的欢呼。
见到人心如此,郝摇旗又是喟然而叹。
他重上城头,向城下郝效忠重重一抱拳,朗声回道:“郝镇长说得是,是在下一时糊涂了。能为太子效命,给全军将士寻得英主,为他们找得好前程,我这个主将,亦是心下十分欢喜呢。那高某就不再废话了,一如郝镇长所言,在下现在就开门归顺,献出开县县城,并率全军将士,一齐往投太子殿下。”
“好!识时务者为俊杰,郝将军能在此时率部归顺我军,堪为明智之举也。想必太子得到消息,对将军与一众部下,必会皆有厚赏呢。”
见到自己这一番狠话,竟是吓得郝效忠真的立即宣部投降,郝效忠捋须大笑,心下欣喜之极。
接下来,郝摇旗亲领其部,大开城门,出城归降,并欢迎城外的大子兵马,统领全军入城。
至此,这座刘进忠经营多年的老巢,城池十分坚备完固的达州城,终于有惊无险地被太子手下三镇兵马,一齐顺利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