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始了。
“砰!”
“砰!”
“砰!”
……
又是一轮打放开始,又是一番残酷的当头轰炸。
在忠州城墙上,大批被震得耳朵、眼睛、鼻孔嘴巴一齐流血的守军士兵,人人都被震得气血翻涌,眼前被纷扬呛鼻的尘雾所笼罩,而脚下的城墙则在打摆子一样剧烈地晃动,更有站脚不稳的清军士兵,更是有如狂风吹起的破叶一般,惨叫着从城墙上掉了下来,随即摔成肉饼。
这次凌厉的投石机抛射,又让忠州城的北面城墙,瞬间陷入混乱。
大批被震得口鼻流血的守军,惊恐地大叫着,再度掉头冲往城墙马道,拼力逃跑而去。
“不许跑!快给老子回来,继续守住城墙!有违军令者,格杀勿论!”
被汹涌的沙尘气浪冲击,一身尘土发须散乱的靳统武,有如从沙漠中刚走出来一般,模样极其狼狈。他剧烈咳嗽着,扶着城墙堞垛站起,冲着狂逃而去的那些溃军,嘶声厉吼。
好不容易,在靳统武及他的一众护卫,接连砍杀了七八人后,这些被打懞的守军才重新稳定下来,北面城墙上的局面,才又稍稍稳定。
这时候,第三轮抛射,又开始了。
又是一场残酷的杀戮与血腥的轰炸,让忠州北面的城墙上,又是一片惨叫与哀嚎,又是一片尸枕狼藉七零八落。
整整抛射了约七轮之后,对敌头的守军,造成了重大杀伤,几乎将他们的士气打成负值后,城外的辅兵终于停了下来。
这时靳统武忽然发现,敌军并没有再继续进攻,这样的事情,让处于等死状态的他,感觉十分奇怪。
他原本想着,现在自己处于混乱无为的状态,那太子手下辅兵,必会抓紧机会进攻,却没有想到,城外静悄悄的,一直没有动静。
他忍不住好奇站了起来,放眼望去,却见那些辅兵之间,退开了一条缝,一名文官在数名护卫的陪同下,向自己策马奔来。
见他们快到护城河处时,靳统武旁边残留的数名护卫,欲要开弓放箭,却被靳统武伸手止住。
“不必放箭,来者必是说客,且听听他们要对本将说些什么。”
靳统武猜得没错,他一言方毕,那文官在护城河处勒住马蹄,便冲着城头大声喊道:“吾奉太子之命,特请城中主将,现身答话。”
靳统武眉头一皱,便上前几步,大声回道:“某家正是城中主将靳统武,你来这里喊话,却有何事?”
见靳统武探出头来答话,那文官捋须笑道:“靳将军,方才我军的震天雷,这番连续打放,可没吓着你吧。”
他一言既出,旁边那几名护卫骑兵,顿是哈哈大笑起来。
靳统武面红耳赤,心下对此人的揶揄,那就一个恨得牙根痒痒。
不过,他却犹是强撑着回道:“哼!一番打放,就想吓住本将了么,开什么玩笑!告诉你,老子亦是战场中拼杀过的人,手下更多为忠义报国之士,如何会畏惧尔等抛扔震天雷!你们若有本事,但可继续来攻便是,俺们就在这里等着,绝无半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