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降!”
李定国一脸暴怒的红色,他忍着右腿断裂的剧烈疼痛,一手执辔纵马,一手高举腰刀,疯狂地奋力四下砍杀,有多名步兵躲之不及,被他惨叫着砍倒在地。
见得主将如此用命,剩余的李定国部骑兵皆咬牙死战。
只是,被四面围定无法冲锋也无法挣脱的骑兵,战力无法充分施展,依然被四面围来的两镇兵马,纷纷砍杀捅死,惨叫着倒下马来。
“卟!”
一声尖锐的爆响,一根粗重的骑刀,划过一道疾速的白光,精准地砍中了李定国的马头!
这凶猛一击之下,李定国胯下坐骑,脑颅开裂,高高仰起前蹄,悲鸣倒地。
李定国武艺非凡,趁着马匹倒地的一刹那,他一个鹞子翻身,快速从马蹬中快速抽出脚来,腾跃于地,勉强站稳了身子。
伤腿传来的剧痛,让他险些昏厥。
只不过,就在他落地这一刹那,这把沾满鲜血的骑刀,已狠狠地搁在他的脖子上。
“别动,再动就宰了你!”这名骑兵一语喝完,又威压性地在他脖子上加了把力。
李定国长叹一声,不敢动弹。
“主将已擒,尔等速降!”
与时同时,见到主将已被压服,山腰处观战的黄得功,立即大声吼道。
“尔等速降!”
“尔等速降!”
……
在两镇军兵震天动地的喝喊声中,残存的八百余名大西军骑兵,见到主将已被压服,顿是再也没有了作战的勇气与动力,纷纷下马乞降。
这次短促而激烈的伏击战,以太子兵马获胜而终告结束。
为了获得胜利,两镇兵马之中,战死都亦有近千之多,多以步兵为主。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亦是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毕竟,敌军虽被围困,但皆是李定国的亲随精锐,故依旧给伏击的太子兵马,造成了极大的杀亡。
而且,这些弩兵,防备薄弱,在大雨中又无法打放弩箭,只得全靠手中这把腰刀去跟全副武装的骑兵硬碰硬,这伤亡率如此之大,倒亦是难怪。
不过,在这样的困难的情况下,能逮住敌军主将,并且在杀死杀伤600多名敌军骑兵后,迫使剩余的八百余名骑兵尽数投降,亦可算是难得的胜利了。
也可以说,是给那些战死或被俘在忠州县城的近三千人,一个最好的慰藉了。
在全军打扫战场时,被军兵看守着的敌军主将李定国,正蹲坐在一块突出的山岩上。
他一直微闭着双眼,脸色惨白,断烈的右腿处更是肿胀得吓人。一声不吭的他,仿佛死去了一般。
“你叫什么名字?”
一声冷喝,将李定国从这半寐状态唤醒。
李定国睁开眼,两道仇恨的目光,直盯着对面神情严肃的黄得功。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不说话?”黄得功又问了一遍。
李定国没有回答,只是依然满是仇恨与不甘地目光,盯着面前这个明军指挥官。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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