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鞑子,竟还敢不知死活地前冲,那就让你们好好尝尝,我军的劲弩毒矢,到底是何等滋味!
一架架常胜弩,被第二镇的弩兵们,稳稳地端持在手。
一时间,吱吱的拉弦声此起彼伏,这些弩兵纷纷瞄准了各自的攻击对象。
很快,一路疾冲的骑兵,奔到八十步的距离,到了弩兵预想中的攻击范围。
第一镇镇长郝效忠,刷的一声抽出腰刀,大声喝令:“全体弩兵注意,预备,放!”
“嗖嗖嗖嗖!……”
连续的梆梆放弦声中,连绵不断的弩箭,从一架架常胜弩上击发,有如密集的死亡之蝗。
那淬了剧毒的弩箭,漫天呼啸而去,瞬间组成了密集的死亡之网。
足足一万五千根呼啸而出的毒弩箭,向那些狂冲而来的吴军骑兵,激射而去。
“噗噗噗噗……”
隐约可闻的弩箭射入人体或马身的闷响,立时连绵而起。这声声惨叫与马嘶,令人闻之心悸。
在一百步处,这些呐喊冲来的吴军骑兵,几乎在瞬间,就被第一镇弩兵,给射死射伤了近百骑。
其实,这个距离离弩兵的合适攻击范围,尚有些远。
在这个距离处,弩兵无法仔细瞄准,且吴军骑兵多为精锐,皆有盔甲与盾牌防备,故弩兵虽然密集射击,当场击杀的敌军骑兵,其实倒是数量有限。
但这些淬过了乌头剧毒的弩箭,哪怕只是射中了吴军骑兵非要害部位,亦是毒素迅速传遍全身,让他们全身发黑而死。
而若是射中马身,坐骑毒发,嘶吼倒地,亦会将背上不及躲避的骑兵,给活活压死压残。
一时间,骑兵的惨叫与马匹的悲鸣,二者混合在一起,有如死神的欢笑。
放眼所及,吴军骑兵人仰马翻,整个向前冲击的骑兵军阵,瞬间陷入了不小的混乱之中。
见到恁多精锐的已部兵马,还未来得及发出一箭一矢,就这样被毒弩当场射杀,监阵于后的王屏藩,一脸暴怒至极的表情,牙齿咬得格格响。
敌军如此强悍,第一轮打放就将自己的骑兵阵型冲散,自己却该如何应对?
这个问题,王屏藩根本来不及多想。
因为,对面第一镇弩兵的第二轮齐射,又已经开始了。
“梆梆梆梆!……“
“嗖嗖嗖嗖!……”
又是一轮弩箭呼啸射出,向着正在陷入混乱的吴军骑兵,激射而去。
“噗噗噗噗……”
又是人喊马嘶的惨叫声,四下连绵而起,冲阵速度已然大为减缓的吴军骑兵,虽然各人俱是仔细提防,却被这一轮弩兵齐射,又至少射死了近百人,整个阵形,已然混乱至无可收拾的地步。
吴军骑兵的冲势,至此被彻底打断。
因为大批的骑兵在混乱中盘旋打转,踏成漫天烟尘,剩余的吴军骑兵视线受阻,故他们想要躲开敌军弩兵那些又快又急的弩箭,却是极其困难。
一时间,吴军骑兵们蜂拥混乱,互相堆叠,彻底乱成了一窝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