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使者打发走后,桂王监国朱由榔手捏着这张薄薄的圣旨,却感觉有如千钧之重。
简直可以说,这一纸圣旨,竟是有如一块千斤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而他的表情,更是难以言说的恼怒与愤恨。
他娘的!
隆武朝廷给自己来这一手,既要自己出兵,又要自己出地,还要从自己的土地上发兵北上去攻打东川,对自己可谓是予取予夺,更简直是将自己治下的土地,当成了一块可以随意使用的棋盘呢!
只不过,现在圣旨已到,军令已至,自己又该以何等手段来应对呢?
想到这里,朱由榔心下叹息不已。
原以为,自己拟好了对那假冒伪帝的应对之策,可以来个轻松惬意的坐山观虎斗,现在看来,完全是一厢情愿罢了。
现在这隆武朝廷这般行事,竟是直接把自己给架置在火炉上烤呢。
他枯坐厅中,苦思无计,只能又把丁魁楚与瞿式耜二人唤来,一同商议对策。
见二人到来,一脸阴沉的朱由榔亦不多话,只管拿这份圣旨给二人,让他们一一看过。
二人看完圣旨内容,亦是面容复杂,神情严峻。
“张尚书,瞿侍郎,你二人有何对策,倒是尽快说出来呀。”见二人俱是沉默,朱由榔心下焦急,连连催问。
丁魁楚咬了咬牙,拱手道:“殿下,在下以为,现在隆武朝廷派了平国公郑芝龙为统帅,统领近二十万大军前来,我等兵力微薄,外无强援,除了能答应他们的条件之外,又还能做什么呢?为了自保,也只能把我军的前途,彻底绑在这隆武朝廷身上了。故与他们一道攻伐东川,却是存身保命之策啊。”
丁魁楚的话语,令朱由榔脸色愈发阴沉。
他下意识地将目光,转向一旁捋须不止的瞿式耜,想从他这里,得到一个不同的回答。
感觉到了朱由榔的目光正盯着自己,瞿式耜竟是浑身一颤。
他呐呐言道:“丁尚书所言,确是多有无奈。但在下以为,我西南之地,事情并没有到任人摆布的地步。”
朱由榔双眼一亮:“哦,瞿侍郎但请明言。”
瞿式耜声音低沉地答道:“微臣就四个字,以拖待变。”
“以拖待变?什么意思?”
“桂王,现在郑芝龙统领近二十万大军前来,可谓气焰滔天,凶悍逼人,而我军确如丁尚书所言,没有任何反对的实力。但是我军治下兵马,毕竟还是皆由桂王监国来负责调度,这一点郑芝龙等人却是无法插手。所以,我军完全可以在兵力供应上,来个拖延时间,以待变化。”
他略顿了一下,又继续道:“因此,郑芝龙想要我军提供五万兵马为辅助,但桂王完全可以地穷民瘠粮草不续,地壤偏远集结不力为由,尽可能地拖延兵力提供的时间与数量。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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