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很快,一名小兵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脸色十分张惶。
“将,将军,不,不好了!”
“你慌什么!有话就好好说!”见他喘着粗气,断断续续连话都说话不稳当,陈友龙顿是板起了脸孔。
那小兵抹去脸上汗水,大声回道:“二位将军,现在我军营外,那定虏伯郑鸿逵正带着大批军兵,将我军营地团团围住,各处的进出要道,更是把守得水泄不通!对了,我军的军械仓库,业已被他们全部看管起来,根本不得进入……”
听着这小兵叨叨地讲述,丁魁楚、刘承胤、陈友龙三人,顿时脸都变白了。
不是吧,这才退回丰宁司,郑鸿逵等人,就给自己来这一手?!
“他娘的!郑芝龙这厮真是欺人太甚!难道他们是想把咱们给当作俘虏活捉了不成?”陈友龙按捺不住,大骂道:“咱们好歹跟他卖命打仗了一番,怎么这战事一结束,他们就要拿咱们来开刀,就要来他个卸磨杀驴么?”
刘承胤亦是一脸怒色:“陈副将说得是,他们此番大举前来,又是围营,又是缴我武器库,真是大无信义,其心可诛!可恨我等才刚返回,便受如此待遇,实是令人齿冷!早知如此,当初我等就不该回返丰宁司,而要与那方国安一样,干脆率领部众,径直回归昆明去了!”
见这两名将军在这里发怒叫喊,一旁的兵部尚书丁魁楚反而冷静了下来。
只是他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也越来越凝重。
他有极其不安的预感,那就是此番郑鸿逵带兵上来,将自己这一营人马围住并缴械,极可能暗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而这个阴谋,只有在与郑鸿逵交谈过之后,才可能得以知晓吧。
丁魁楚一声暗叹,对愤怒不已的刘陈二人言道:“二位将军,现在事发突然,我等措手不及,实是可恨!但眼下之计,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以本官之见,不若我等现在同去见那郑鸿逵,看看此人此番前来,到底意欲何为。”
刘陈二人立表赞同,遂与丁魁楚一道出帐而去。
三人一出帐外,放眼一看,不禁皆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本就在这时,营中的一万三千余名军兵,已被郑鸿逵手下大批手持武器盔甲严整的郑军,给分成数块,团团围住,严加控制。
这被围的一众残卒,神情倦怠又无武器,根本就不敢动弹。
见得这般情状,三人立是明白,从现在开始,他们三个已是彻底的光杆司令了。
丁魁楚放眼望去,却见郑鸿逵正跷着脚端坐在营门外,一脸漠然之色。
仿佛此时闲坐的他,正等着他们三人,上去与他言谈一般。
见他这般模样,三人心下俱是火起,却又只得无可奈何地,一齐来到他身边。
见头发花白的兵部尚书丁魁楚,领着刘承胤与陈友龙二人,一齐向自己快步走来,郑鸿逵的脸上,顿时泛起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