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錡听完张维贤的话不禁皱了皱眉,他微眯着一双眼睛看着面前这个可以算的上,京城勋贵首脑的英国公。
张维贤的手在袖中的手炉上来回抚着,笑了笑说道:“该给太康伯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毕竟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咱们这些人,总要给新皇帝留一些颜面。”
“那你的意思是?”
“颜面给足。不过,京中的各条财路早就分与各家了,不宜再动。他要是能开出新路来,我们支持,开不出新路来,也不能强抢别人的不是?”
“明白了。我。。。。。。”李守錡正想要继续说下去,一阵大风忽地从午门前吹过,冰冷的气流猛地塞进了李守錡嘴,呛得他连声咳嗽了起来。
这时,一名跟着李守錡的家人,一路小跑的从一旁奔了过来,他扶着李守錡的手臂一脸紧张的问道:“哎呦,伯爷,您。。。。。。您这是怎么了?”
李守錡挥开那个家人的手,又连着咳嗽了两声这才停了下来。他一边深深的喘着气,一边有些不耐烦的说道:“爷没事,一边候着吧。”
“是。是。”那个家人仔细的看了看自家主人的脸,这才媚笑着躬了躬身,退到了远处。
张维贤看着李守錡的那个家人走远,慢悠悠的说道:“汪七这个阉人,已经在你府中不少年了吧?”
李守錡抚着胸口,随口答道,“是啊,差不多有十几年了。”说完他才猛然反应过来,有些疑惑的看着张维贤问到:“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阉人来了?”
“呵,没什么。要论起侍候人的功夫,还是要说这些阉人。咱们这些人的府中可都有不少的阉人啊。”
“嗯,是啊。这些阉货少了那话儿后,就将心思都放在了如何伺候人和怎么贪财上了。”李守錡说着瞟了一眼缩着肩膀,站在远处的那个汪七。
似乎能感应到主人的目光,那个汪七连忙向着这边躬了躬身。
“呵。”张维贤嗤笑了一声,“不过,以后再想用这些阉人可就没那么方便了?”
“。。。。。。你是说几天前的那道圣旨?”
“嗯。就是那道‘禁制私阉’的旨意。听说东厂的人这几天抓了不少的‘私白’,都送到西市砍了脑袋。哦,还听说昨天宫里头,还杖毙了一个私自收人的管事太监。看来咱们的这个新皇帝是下了狠心了。”
“呵。”李守錡微撇着嘴角笑了一下。“下狠心?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历代先帝为这事都曾下过严旨,可最后怎么样?还不是私阉的越来越多只要去了那个话儿,就能衣食无忧甚至能当官发财。有这种好事在,谁又能拦得住私阉这事?”
张维贤摇摇头:“这次可能不太一样。我听说皇帝不仅下了严旨,就连南海子的那只净军都裁撤了。”
“哦?是吗?这两天我刚回京,还没听说这事。”
“几天前的事了,听说裁撤的当天,就在南海子校场还杀了几百人!”
“啊?几百人?真下得去手。剩下的那些人呢?”
“剩下的人,都分到京中各坊了。对了,你回京的时候没发现街边变得干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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