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田景新的话,李恒茂皱着眉头问道:“凤栖,他们要是失败了,必然会招致万岁的不满,他们之中的一大部分人恐怕会被驱逐出朝堂。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们要那些中立的大臣又有什么用?”
“诸位,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皇帝在惩办魏忠贤逆党一案之时,没将我们这些身上打着阉党烙印的人都清出朝堂?而且,在有意无意之中似乎还对一些人进行了保护?”
“这。。。。。。是啊,为什么?”李鲁生疑惑的问道。
“依老夫看,怕是万岁知道那些东林党有多跋扈,不想让他们掌权。”周应秋微微撇了撇嘴说道。
“是。”田景新对着周应秋微微躬了躬身,“太宰说的很对。万岁之所以如此做,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东林党当政之时做的太过。我虽然不知道万岁是如何看待这件事的,但从他登基之后的所作所为中便能看出,咱们这个新皇帝对于朝政要比几位先皇更加上心。因此,他并不希望朝堂之中只留下一种声音,不论这种声音是阉党还是东林。并且,一个想要有所作为的帝王,最反对的就是朋党。所以,他对于那些即不属于东林也不属于我们的中间官员,尤为看重。”
“啊,真想不到原来的‘信王’竟会有如此心性。”孟绍虞神情一动,他望着桌上的烛火,眼前似乎又浮现起数月之前,那个在乾清宫神采飞扬侃侃而谈的年轻帝王的影子。
“是啊。很多事情的确是让人想不到啊。万岁这段时间所表现出来的能力与做事的方法同他做信王之时差别实在是太大了。一个生在深宫内院,长在妇人之手的人怎么会有这些能力?原本我还以为是皇帝身边有高人相助,可是经过这段时间观察。。。。。。恐怕真是智慧天生。”田景新眼中的神情也是微微变化了一下,他下意识的从怀中摸出一只锡制的小酒壶仰头喝了一口,随即轻声的咳嗽起来。
屋中的几个人都知道,田景新身体带有宿疾,需要不时的饮用配置好的药酒。
等田景新的咳嗽稍稍停下之后,李鲁生才皱着眉说道:“凤栖,万岁越圣明,那些人做这件事成功的可能性就越低。事情失败之后他们受到的惩处也就越大,到那时即使将那些中间官员归于一党,又有什么用?哦,对了。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不是应该站在皇帝一边尽力阻止他们,以便在万岁惩治他们后,赚取最大的利益吗?”
“咳咳。鲁大人,万岁虽然天授之才,但是,毕竟太过年轻,而且刚刚登基。这一次东林借用这件事拉拢中间官员一起抗命,无论成与不成,在万岁心中就很难再相信那些中间的官员可以保持不偏不斜的中立了。我刚刚说过了,万岁不想看到朝中一党独大,不论这一党是我们还是东林。所以,如果这件事最终的胜利者是万岁,他最终也必然会对东林一系手下留情。那样一来,东林虽然会损失一部分力量但是却不会伤筋动骨,与此同时还可以借此事消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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