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吕桂轩的敬酒,周琏笑呵呵的站了起来。一边的傅恒也难得的面带微笑拿着酒杯起身。三人相视一笑,举起手臂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紧随其后,其他的几个人也都起身敬了本科得中的三人。
谈笑了一阵,面色已然微红的张友华叹了口气,指着一脸笑容周琏说道:“继文啊,你这次考中了明算科,你父能够满意吗?”
“呵呵。”周琏将手中的酒杯放下,一脸笑容的说道,“这明算科也是国家科举,礼部户部主试,亦有官身品级,想来家父不会不满意吧?呵呵。”他想了想又笑着说道:“再说,现今这进士科虽然不是说难于登天,但除了像文佐兄这样的天纵之才,已不是我这样的普通人可以考上得了,想来这点家父也能明白的。”
“啊,是啊。是啊。”除了新进进士程益以及没有参与进士考试的傅恒外,其余几人都点头应道。坐在正中的程益微笑的向几人拱了供手,连说:“不敢当,不敢当。侥幸,侥幸。”
“唉。”张友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说道,“有什么不敢当的?文佐的文章已经再在大明报上全文刊发,在那文章之后还有着考官以及主考的文批。文佐的文章花团锦簇,惊艳绝伦。整个评判过程也明明白白清清爽爽。如何让人不服气?唉。。。。。。”张友华说完又长叹一声,将面前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看到张友华颓靡的样子,程益微微笑了笑没有说话。坐在一旁的黄曦旭看见有些冷场,便笑着说道:“老夫子,你既然对文佐兄的文章信服,又叹哪门子气啊?我看应该罚你一杯。呵呵。”
张友华看了黄曦旭一眼抿了抿嘴角,将刚刚倒满的酒再次一饮而尽,放下酒杯说道:“老夫叹气可不是为了文佐的文章。老夫叹气是因为。。。。。。。因为。。。。。。”张友华说到这声音竟带上一丝哽咽。
坐在他身边的阎应元伸手轻抚着张友华的后背,语带关心的说道:“艺林兄,艺林兄。。。。。。”
张友华摆了摆手长出了一口气说道:“丽亨放心。愚兄无事。”说完张友华收拾了一下心情,才继续说道:“某从四岁开蒙,现今已五十有四已。呵呵,在这条科举之路上,一路颠簸了整整五十年,五十年啊。今日某叹息的是,这条道路。。。。。。某。。。。。。某怕是已经走到了尽头。。。。。。。唉。”张友华说完不禁留下了两行浊泪。
看着张友华悲苦的神情和颤抖的花白须发,同桌的几个人心中都有些凄凉。而这其中又以阎应元心中的苦痛更甚,他原本并不想将自己心中的烦闷表现出来,但此时却被张友华勾起了心中之苦,不禁也长叹一声,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艺林兄,艺林兄。何必如此。何必如此。今科不中还有下科。”黄曦旭连忙劝慰道。
一旁的吕桂轩也连忙开口说道:“是啊,是啊。艺林兄,这六十中试的也是常有之事。你又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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