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庆学继续炫耀着他的能耐:“当初队里几个人一起念书的时候,都觉得大永是最有作为的,嘿呀,谁能想到他的作为竟然是往牢饭那去了。”
说完又故意问林知风一句:“我这么说小风不会生气吧,我说的可是实话没半句乱说,队里人都知道的事。”
周庆学是不确定林知风知道不知道徐漾坐过来,所以故意说这些。
说完看林知风也没搭理他,周庆学有些挫败感,她又故意找话题:“哦对了,公社医院开年后招两个护工,30岁以下年纪,福利待遇还不错,你们有人想去吗?”
这院子里四个女的,三十岁以下也就林知风一个人。
周庆学认为他的暗示已经很明显,只要林知风不傻就该知道他的目的。
护工虽然不是正式工,但也是一份公家的活,怎么说都比撅着屁股在生产队里干劳务来得轻松。
结果就听王阿兰来一句:“这院里三十岁以下就小风一个人,小风连木材厂的正式工作都不愿意去,她肯定不会去当什么护工。”
要不是不能说,她就把林知风赚的钱都说出来,吓死这周庆学。
周庆学第一次见到林知风就是在医院,那天王安也在,王安据说就是木材厂厂长。
现在听王阿兰这么说,他瞬间就明白了,这林知风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去木材厂的工作名额肯定是跟王安睡换来的。
但是至于为什么她没去,应该是王安爱人发现了不让她去吧。
这种皮囊好的女人就是吃香,到哪男人都愿意帮她张罗,看来这徐漾头上也是一片绿油油啊。
没办法,娶漂亮女人就得承担这种风险。
周庆学装作做样地掏出香烟点了一根:“木材厂那工作跟医院这没法比,医院这是正儿八经地招聘护工,可不是靠关系靠些乱七八糟才进去的。”
林知风又不傻,她能听出来周庆学这话的意思,就是在影射她跟王安关系不正当呗。
原本想着今日是自己大大喜日子,不想跟这种蠢货计较,但是她发现自己 越是沉默,这种蠢货就越发变本加厉。
林知风干脆放下手里的碗筷直起腰杆看向周庆学:“据我了解,医院好像也没那么公正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有些人也是靠些乱七八糟的方式才进的医院吧。”
这话很直接就点中了周庆学的要害,原本笑盈盈的脸,突然就冷垮下来。
虽然他确实是王家上门女婿,可就是不愿意听别人说他靠关系,不愿意听别人说他吃软饭。
他也没想到林知风看着柔柔软软的一个人,说话竟然比任何人都带刺。
要知道他回生产队这么多天,就没人敢在他面前说这些话。
周庆学面子上挂不住,也有些恼羞成怒:“林知风同志,你有话直说,别在这含沙射影,我周庆学行的端走得正,不怕人说闲话。”
林知风没被他顺着话走,而是说自己的:“周医生听过吃绝户这词吗?听说话吃绝户是要天打雷劈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