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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中有言道:“二人同心,其利断金;同心之言,其臭如兰。”而世俗中有言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兄弟阋墙,家破人亡。”这里的寓意,不用细讲,世人皆知——
里屋一共四人,毛不知去寻得的茶叶,泡了一壶。几人盘坐地上。
聊着,也可以说,在谋划着什么。
“匡昊,事到如今,你还不愿吐露心中秘密吗?这次十绝对决,恐因你而起,你若是说明一切,我兴许还能帮你。”毛道。
匡昊长叹一口气,道:“兄弟,你为何要深陷这泥潭之中,这事原本不关你事,你却一再追问,如今越陷越深,如何是好?你为何要管这闲事。”
“匡昊,毛这是重道义。你扪心回想:自从被河盗伏击,毛若是无道义为私利的话,早已放弃与你等一同寻四龙,但他却助霍俊昆来藏寻访,到藏一直记挂着你,时时在打探你的下落,我也是因此才寻到我爹。我父子与他有何关系?可他却一直要把我父子寻到,他一心想找我父子想弄清事情原委,他能为谁?只因大内金虎卫统领、金蛇卫统领,那日与他并肩对过强敌,只因阿昆的一个请求,这样重义,你却还有事相瞒,实属不该啊”卢定伟道,经过些许波折,富家少爷早已没有了往日的不谙世事,也渐渐读得懂人心。
“行了,休要多言”匡昊的语气很无奈。
“大家的确兄弟一场,毛能不计前嫌还能与我交谈,我感激不尽。”匡昊呷了一口茶,继续道:“但是这一次,匡某万万不能连累毛和阿昆,好在你们说阿昆已到雪海,我也安心了一些,不过毛,你没有必要卷入这场纷争,还有卢老先生和卢定伟。你们现在赶快回到中原或深山,从此隐姓埋名,与世隔绝。否则”匡昊道。
“哈哈哈哈,匡昊,以你的意思,我是怕了朝廷,还是怕了开七?孤狼孩自记事起大漠成长,与野狼为伴,也与野狼相杀;性格早与野狼无异——狼的一生,斗战不止,无所畏惧。别说他太子没登基,就算他称皇,我也不会畏惧他分毫。他想取与你有关联之人的人头,我可以告诉他,没那么容易,现在当了缩头乌龟,传出江湖,说我毛是不懂道义之辈,我的名声何在,江湖情义何在?”
“对啊,毛说得好,我跟我爹决定了,不躲了,即使粉身碎骨,也与你面对这场浩劫。”卢定伟被毛的言语振奋到了,他也是男儿,自己该去面对的,为什么要选择躲避。
“儿子,与其这么说,不如说我们去与匡昊一起承担过去的代价。”卢侩生道,他没有儿子这么激昂,因为今天种种可能真是因他一时鬼迷心窍而起,他只有悔恨和哀叹。
“卢先生的话有道理,过去的代价代价”匡昊心情沉重了,没有说什么,要放入口中的茶一直悬在口边。
半晌,放下茶杯,道:“如此甚好各位兄弟朋友一席话匡某宽心了许多。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好吧,这一仗还与我共同前往的,匡某感激不尽。”
“毛,我确实有事相瞒,不过你答应我,别再追问。在十绝对决之时,我会将一切说出,希望那时你还能像今日一般与我共患难。”
“休要出这类言语,既然这次你决定带着我们一起面对,我又怎会变卦?”毛拍了拍匡昊厚实的大腿道。
“下一步,有何打算?”毛道。
“十绝对决之日临近,四龙又会重新现世,开七肯定会去,大内统领也必会如期而至。好,既然想拿我人头,那就去到大雪山之巅,澄清一切,后杀出一条血路。若不幸,大不了一死,这一役,若生还,大家共同从此退隐江湖,若不幸,黄泉路上大家也好作伴,匡某先谢过。”匡昊深深作了个揖。
“何必行此大礼。”卢侩生赶忙扶起匡昊道。
“既然如此,那就往藏北出发吧,预计七八天后就能到了。那时,对决差不多也开始了。”毛道。
“不必惊慌,我不到,开七是不会开始的。”匡昊道。
“开七?你是说”毛诧异道。
“嗯,他就是一切的主谋。”匡昊道。
“十绝对决是他的主意,为何?”毛道。
“其实十绝本不该有此一决,只不过我原先逃出了十八魔骑第一次追杀后他所处的主意。”
毛又有点一头雾水感觉。“毛,不必疑惑,那日,你想知道的会全知道的。”匡昊道。
“好吧。那就赶快启程吧。”卢侩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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