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郊野岭。张斜涛持剑又与之争斗了几个回合,张斜涛腾空一剑刺向那少年,那少年一时没躲过,衣襟被刺穿,那一剑刺过后那少年脖颈略红,想必是受了点轻伤——不过张斜涛情况比他糟多了,张斜涛呼吸急促,汗水在袖口、衣领处湿透了,额头上的汗珠也滴滴入土,体力早就透支了,这样的硬撑根本不能抵挡眼前这个强敌。
寒菱胆子小,这种情况自然怕得要命,她紧紧拉着张斜涛的手,她能感到张斜涛的紧张,这种情绪自然也带到她心中让她焦急不停。
“阁下到底是什么人?我们与你到底有何仇怨?要追杀不放!”张斜涛道。
原是今年三月,张斜涛与寒菱打算到扬州城故地重游,可在他与寒菱到城郊之时就遇到这帮怪人,要取他们性命。“你们与龙翔天是什么关系!”能将这一番话语说出的,自然是江湖近日频频怪事的直接酿成者——屠龙。
“我们不曾识得他。”寒菱在张斜涛要回答前开口了,她想屠龙等一干人恐是新帝——也就是自己的哥哥派来的杀手,龙翔天是新帝的心腹大患,当年龙翔天刺杀新帝未遂,新帝继位当然不会放过他,可他已经死了,新帝想将知道自己为做登基所做之事的人都除掉,自然会想到寒菱头上。
“那处旧宅里的牌位你作何解释,若我父亲真是你义父,你为何不如实说来?你等果然也是害死我父亲的凶手之一。”
张斜涛、寒菱与之前众人一般,都摸不着头脑,龙翔天根本无子嗣,眼前这个怪人口口声声说龙翔天是自己父亲到底意欲何为?
“口出狂言,龙翔天根本无子嗣,你却说你是龙翔天之子,你究竟是何人指派,要来取我等性命。”张斜涛道。
“哼,果然,这番话语一出,我就知道你们必是我仇人,看剑——”冰剑一招打来,招式逼人,张斜涛运功抵挡剑被震成两段,后屠龙立马紧逼,两人又打作一团,寒菱急得手只冒汗——她也早看出,屠龙武功在张斜涛之上,张斜涛抵挡不了多久了。
断剑与冰剑相交,不出二十回合,张斜涛手中的断剑便被打飞,张斜涛双掌直打屠龙,屠龙侧身持剑,空手握拳打出——这一拳乃西域少林金刚伏魔功法中的拳术,他使得劲道十足,将张斜涛打飞两丈多远,张斜涛口中血如井喷,倒下时血都将脸庞染花了,屠龙还不肯放过,冰剑直刺向此时毫无还手之力的张斜涛。
寒菱眼中泪水急得飞出,她本能的挡在了张斜涛面前,剑头刺进了寒菱右肩窝,铁和冰混合的寒意在寒菱伤口处蔓延,疼痛随之到达全身。要照平常,她肯定能疼得晕厥过去,不过这次即使泪水掉下,她也没喊叫,她在这情况中不能帮爱人什么,而危机关头,她发挥了爱人间在生死之时会为对方赴死的本能。
张斜涛口中血吐尽,可口中连半个字都不能吐出了,他多想喊住眼前这个女子,叫她不要那么傻——他现在的痛苦翻倍了,一直以来是他保护寒菱,可现在却是这么个情况:他想一生保护的人恐怕要在他前面离开,这能不痛苦?
寒菱看着眼前这个少年——这是她近距离看到屠龙的脸庞,她目光扫视着屠龙,眼神里充满愤恨和哀求的。屠龙也凝望着她,眼前看这个人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种感觉好似襁褓婴儿在看眼前的风景一样,但眼前这个人怎么会给自己这种感觉。
寒菱不解,这人怎么没有动手,他为何会有这样奇怪的行为?直到看到他嘴角那颗痣,寒菱的眼神也变了,瞳孔变得很大——她由愤恨转到一种说不出的哀怨,那哀怨好似相见恨晚,又像欲哭无泪。
屠龙将剑拔出,寒菱眼前模糊一片,昏倒过去,屠龙将其拉入怀中,点穴止血后又输内力与她,还与包扎好了伤口。调息好一切后,屠龙满腹疑问走了。
寒菱醒来,伤口还有疼痛,可相比之前已好了许多,她四处呼救,希望有路过人来救助一下受重伤的张斜涛。
声音将雪兔、雪狼招来,两人见状又有诸多不解。
“是何人所为?”雪兔问询寒菱,寒菱一时没有回答。
“定是那怪人!”雪狼道。
“这个恶魔,到底想干什么!他不除,江湖永无宁日!我们赶紧将张大侠扶去城中医馆医治,后你们上雪海,拿四龙,杀了这小子——”雪狼边讲边咬牙,这恨意真是深了去。
“不能,你们不能那人肯定是被指使的不能啊”寒菱此时好似很激动,她竟有意袒护屠龙。
“就算他被指使,害了那么多人,也必须偿命。”雪兔道。
“寒菱,我知道你不能看打杀之事,可这是江湖之事,你不必参与,你与张大侠一同上雪海,雪海徒众保护你就行了,那人,我们来对付。”雪兔道。
“他那人,是我亲弟弟——”寒菱道,说出一切后她眼眶中又是眼泪汪汪,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雪狼、雪兔自然也是一阵惊诧。
是谁对屠龙撒下这一个弥天大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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