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力一进体内,便已恢复知觉。不过恢复知觉的她,还是像以前一般对人那么冷淡,只轻描淡写了一声“谢上官大侠”后,便已不再发言。
时间仿佛停止在那一刻,封凌凌盘腿坐在山中,毛依靠着一棵大树,上官一飞也站立了许久。
匡昊的喉结上下攒动了一下,挤出几个字来道:“你们……既想跟来,为何不跟紧点,跟紧点,也许我们能发现……她也不至于……”“是我让她悄悄跟着你们,你……不质问我……也不怪我?”封凌凌道。“为何要怪你,是我想得不周到。”匡昊看着晕厥的易静,把脸又贴到其额头上,“她一刻也离不开我的,以前带着她,她都吃了不少苦,更何况我要离开她那么久。记得以前,无论多么艰险我都会带着她;这次怪我,怪我武功已失,难以自保,竟把她当作累赘,让她一人苦守,我……”匡昊已无话再说下去,痛苦,这比他几年前在雪山大战时面对群雄还要痛苦。
“她没有爱错人……”封凌凌道,也不知何时,她那冷眸中也噙着泪花。
风来,一阵阴风摆动了周围的叶子,有人!
毛警觉地对上了那飞影,两人一对掌,被双双震飞。定下形来,细看,前方是一落魄老道,只见那老道生得一双鼠目,鹰钩鼻架在灰暗的面庞上,左右耳似乎不对称,好似左耳被什么东西削掉了一部分且还挂着一道伤疤,身着一身破烂的道袍,双手粗糙黝黑,指甲也已很久未曾修剪。
还没等毛等人发问,那老道便先声夺人道:“你们是何人,竟闯到这‘绝蔓灵阵’中?这‘嗜血蔓’乃我多年精心栽培,你等就这样毁了它?”
“我等只是路过,在下为救两位陷入藤蔓中的朋友才出手毁了这些藤蔓,还望老道恕罪。”上官一飞道。
“你等可知这里是何地?”那老道说到。
“我等自然不知,还请老道明示。”毛道。
“这里乃高黎贡山‘小龙岭’,毒蛇遍地,亘古少人行,只因我种植‘嗜血蔓’毒蛇近几年已被‘嗜血蔓’吞没许多,我可取蛇胆,蛇液酿制药材,远看这‘嗜血蔓’已快成阵,可如今却被你们悉数斩断,这账要如何算。”那老道说到。
“若这藤蔓是你栽种,你是否能解这藤蔓之毒。”匡昊冷冷地道
“这藤蔓没毒,只是嗜血,它会不停地吸血,蛇会被吞没的原因就是,蛇被藤蔓缠住,血被吸干后,才能被吞入其中。我看你怀中那位女子,恐遭‘嗜血蔓’吸血,加之中了林中的瘴气,若不加医治,恐命不久矣。”那老道说。
“那你,可能救她?”匡昊激动道。
“你们毁坏我的藤蔓,还想让我救人。”那老道轻蔑地来了一句。
“若能搭救于她,我定承担毁坏你这一番心血的责任。”匡昊道。
“留下你的脑袋!”老道一语惊人,“好!”匡昊答道。
那老道一闪杀向匡昊,是上官一飞在眨眼间挡在前面,一掌拦下其攻势,老道退出数米远,上官一飞道:“匡昊,你若一死,救回易静她也痛苦万分。”“对,若这老道真想救人,他也绝非会有如此想法,只怕你死后,他还是不会救人。”
“好一副尖牙利嘴。小子,刚刚跟你交手,顿觉有些‘天狼奇功’的意思在里面。你可知陈洛璞为何人?”那老道说到。
毛目光中充满了疑问,道:“那正是家父,你怎会知道?”“你是驯狼家族后人,真是没想到……如此,我便可搭救那位女子。”那老道话语一出,大家明白了许多,那蜀中驯狼之人与这老道颇有私交。
那老道从袖口中丢出一个小瓶,“这瓶子里绿药丸解瘴气之药,红药丸是补血之药,服下在运功疗养便可。”
老道说罢走了,“不过年轻人,你可要记住,前面的路不好走,若没本事,可不久就要丧命了。”“那您可验验我的本事。”毛微笑道。
老道站住了,此时落叶有规律地旋转起来,包裹住其身躯,不经意间忽如一条蜈蚣般杀向毛,毛没有闪躲,双手运功抓向那股树叶,弹指一挥间,树叶被悉数破开,毛借着力道一掌打向老道,那老道顺势闪过,两人交起手来,那老道身法奇特,如蜈蚣般穿梭,双手速度之快,如蜈蚣之千足。
狼对蜈蚣,两人招式都为仿生一派,斗至二十回合不分胜负。
那老道与毛再对一掌后定下身来。“‘天狼奇功’名不虚传,果然虎父无犬子。”说罢,挥袖离开了。
“敢问老道尊姓大名?”一阵声音飘来。“姓名早就隐埋在这深山之中了,老道号‘陷地蜈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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