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
苏清河把一直垂在身侧的左手抬起来,“她也不会让我走。”
他手腕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圈银环。
这是只属于赵九儿的标记,只要这个东西在,无论他走在哪都摆脱不掉赵九儿,也会随时被她找到。
“我不走,”苏清河把手臂放下,“与婉儿的亲事我会处理……她纵然有错,也不该把她毁掉。”
苏清河说到做到,只不过不是他退掉封婉儿,是封婉儿退掉他,原因是他与赵九儿纠缠不清,道德败坏,一场自幼就定下的婚事草草收场了。
后来听说封婉儿病了,夜夜噩梦,寝食难安,苏家梦莹的事儿到底传了出去,有人说她是做贼心虚,也有人说她是无辜牵连,是以丫头下毒害人的事,封婉儿到底有没有在背后教唆诱导,已成了无人知晓的谜题。
中毒没死的赵九儿在大王寨养了好几个月,夏天都过去了,她时不时的感觉到五脏六腑都疼。
“已经无碍了。”
懂黄岐之术的颜景正将把脉的手收回去。
“砒霜是剧毒,入口即死,你是怎么……”
颜景正一直对这件事有点好奇。
赵九儿跟没骨头似的瘫在躺椅上:“因为我不能以这种方式死,”她抬着眼睛笑道,“我不允许。”
了解的多就知道跟这人说话不能绕圈子。
是以颜景正总是很随意直接的笑道:“那你觉得什么方式配得上?”
“变态吗?考虑这种问题。”
赵九儿站起来伸几个懒腰,“告诉她们不用做我的饭了。”
颜景正:“又上山?”
“yes。”
她空着手走了。
颜景正:“Yes是什么意思?”
*
在大王寨休养生息的这段日子赵九儿没有出去过,别人也有眼色的不来打扰她,但朝后山跑的次数大大的增加。
之前被嫁接过的野桃树这会儿长得漫山遍野,但是吃桃子的季节已经过去了,那树干上只长叶子不长果。
但要是哪个人不仔细,桃树上还是会遗留下几颗干瘪瘪的果子。
赵九儿站在树下,朝那遗留的果子数:“123……少了俩。”
而且少的那俩还都是没下药的,下了药的全被留在那儿,像赤裸的嘲笑。
“还挺难抓呀。”
赵九儿左右张望,没发现那个鬼鬼祟祟不知道多久了的黑影。
她歪头,将10根手指掰得啪啪响,自言自语道:“我这条值钱的命好不容易恢复了,今天就拿你练练手吧。”
噌——
她动起来的速度如原地消失那般快,经过时,浓密的树叶都会发出哗哗的响声。
奔跑跳跃或者是在树间直接荡过去,比山里最快的狼还快。
“呜~”
低低的吼叫声让赵九儿的耳朵一动,猛的朝那个乌漆抹黑,光了半截身子的人冲过去。
她冲势太猛,像是捕杀。
半蹲在地上,光了半截身子的人猛地跳开。
他四肢着地,在山地上跑动起来能将赵九儿甩开。
这是个狼孩儿。赵九儿发现他的时间超过半年,她若是长时间不出现在后山,这个狼崽子还会暗暗打探,有时出去几天再回来,就能发现他在山道入口的地方盯着。
时间长了她经常带着东西来后山喂他。
但狼崽子就是狼崽子,从来也不跟人打照面。
赵九儿在果子上下了蒙汗药,他也能轻易分辨出来。
最近她来后山来的勤,这狼崽子总是在人注意不到的地方等着。
每次来都不落空。
赵九儿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