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菱简直不敢相信,梨香阁内怎么可能连一把伞都没有?她忿忿地看了容卿一会儿,随即就要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嘀咕:“反正浑身都湿透了,也不在乎再淋湿一些了……”她心想容卿肯定是故意的!又开始捉弄她,哼!
容卿见状连忙上前拉住她的手臂,笑道:“我没有骗你,前天大雨,沉碧正好在我这里,我把伞给他了,他还没有还回来呢。”
亦菱回身看着容卿,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说谎,遂作罢。
容卿递给亦菱一块儿干净的巾子,自己也拿了一块儿擦头发。亦菱也擦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巾子从头顶垂下来的时候,遮住了脸,亦菱可以嗅到其上清雅的香气,同容卿身上的香气一模一样。亦菱脸色微微泛红,但是却控制不住地继续嗅着,而且还觉得不够,贪婪地吸了吸鼻子,仿佛要把这种属于容卿的香气据为已有。
待亦菱擦好了头发,把巾子从头上拿下来的一瞬间,她看到了什么!容卿居然在脱衣服!而且已经将洁白的里衣脱掉一半了,露出了光滑的肩头,亦菱吓得愣了片刻,随即大叫道:“你干嘛?!”同时背过身去,把巾子蒙在脸上,一张秀气的小脸羞得通红。沉香阁的弟子都什么毛病啊?一个两个的都喜欢在别人面前脱衣服!
容卿闻言不禁轻笑出声:“当然是换衣服啊,衣服都湿了。”
亦菱把脸埋在巾子里,双手紧紧地捂着。声音闷闷地从巾子里传出来:“那、那你至少也要知会一声啊,不、不能、想脱就脱啊!”
容卿笑道:“可是你方才用巾子蒙住脸了啊。我认为你看不到,自然就开始换衣服了。而且。”容卿顿了一下,忍不住轻笑几声,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愉悦,“而且,将军,照你的话说,我都是‘将军夫人’了,还有什么好避讳的?”
容卿不说还好,这么一说。亦菱又想起来此前她还同容卿同床共枕过呢,还是两次!一次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里,两人宿在山洞里,呃,那姑且算作是同床共枕吧,还有一次是在将军营帐里,在软榻上和衣而卧。啊啊啊啊啊!当时没有觉得怎样,现在越来越喜欢容卿了,反而更难为情了。亦菱的脸烫得都要把巾子烤焦了!“可是、可是我们还没有成亲那!”亦菱气急败坏、羞愤交加地喊道。
容卿又笑了好久。才道:“也对,那将军就不要看了。”
亦菱的确已经没在看了,但是尽管她闭着眼,脸上还捂着一块半湿的巾子。眼前还是不停地浮现出容卿方才衣衫半褪的样子,无论她怎样拼命地想要把这幅画面赶走,都无济于事。那画面简直是、简直是……活色生香。啊啊啊啊啊!她已经找不出其他任何词来形容了!亦菱窘迫得都快哭了。
突然。容卿走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臂,亦菱惊得大叫一声。迅速地退开几步远,差点撞上书架和旁边摆着瓷器的红木架。随后她小心翼翼地、谨小慎微地把挡在眼前的巾子一点一点地移开,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从草丛中探出头来一样,悄悄地缓缓地张开眼,看到容卿站在距她几步远的地方,笑意吟吟地看着她,身上已经换上了一件干净整洁的衣衫,同淋湿的那件一样,雪白无暇,纤尘不染,一副干净清爽的样子。他伸出一只手来,上面挂着一件同样雪白的衣衫,显然是递给她的。
这下亦菱放心了,她把巾子从脸上拿下来,怔怔地看着重新穿好衣服的容卿。容卿露出一个从容不迫的微笑,随即道:“你换上这件吧,这是今年初春新裁的,我还没穿过。”
亦菱习惯性地嗯了一声,但随即脸又一红,结结巴巴地道:“我、我还是……嗯……回忆安阁换自己的好了。”
容卿漆黑的眼眸中光芒一闪,随即缓步向亦菱走来,清雅沉静的脸上带着温柔的微笑,“将军莫不是想让我帮你换?”
亦菱闻言,迅速地跃到容卿面前,飞快地拿走他手里的那件衣衫,然后闪电一般地窜到卧房一进门处遮挡视线的宽大屏风后,气喘吁吁地道:“你、你不许过来!”随即确认没有危险了之后,迅速地退下身上湿透了的衣裳,迅速地把容卿的衣衫罩在身上,其动作之迅速麻利,恐怕是从她学会自己更衣后最快的一次了。
容卿被亦菱方才紧张兮兮的表现逗得连连轻笑,亦菱恼火地整了整对她来说大的不像话的衣衫,从屏风后走出来,嗔怪道:“你笑什么嘛?”
容卿看到从卧房走出来的亦菱,怔了一下,随即笑得比方才更欢快了,身上雪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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