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早就来了啊?”
亦菱闻言有些诧异,这还早啊?早朝都快开始了,皇兄他老人家都快驾到了,沈丞相您老人家才晃悠来,若是再晚一刻,早朝就开始了,身居相位,早朝公然迟到可是大不敬的罪名啊!
亦菱看了看沈丞相的身后,发觉并没有沈彦真的影子,不由地问道:“沈相,彦真呢?”
谁知这一问不要紧,沈丞相老人家的脸一下子就变得愁云密布。提起他的独子,他似乎十分担忧,又是万分焦急。
亦菱见状,连忙追问:“沈相,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唉——!”沈丞相长叹一声,心疼地说道,“彦真他病了,今天不能来上朝了。”
“啊?!病了?”亦菱十分不解,昨天上朝时看见彦真还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而且看沈丞相这样子。彦真恐怕病得还不轻。亦菱关切地追问道:“沈相,彦真他现在怎么样了?病得厉害么?”
沈丞相又是长叹一声,摇头道:“别看彦真他平日里文质彬彬、知书达礼的,其实脾气倔得很。早些年他拜师习武时受了伤,这几年伤势时有反复,他也不跟我们说具体是怎么回事,每次病了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都不让进,别说大夫了,连他娘亲都不行。唉——!”
沈丞相连连摇头长叹,愁容满面,亦菱在这边闻言却是一惊!
难道彦真他……
两人正说着,忽听得殿后传来一阵响动,殿内群臣疑是皇上驾到了,纷纷列队站好,准备叩拜。却见是明帝身边的贴身侍卫之一、皇宫禁卫的汤副统领从内殿走了出来。并且根本没见到皇上的影子。
正当众人疑惑不已之时。只听汤副统领高声对殿内百官道:“皇上今晨稍有不适,传令今日休朝,各位大人请回吧!”说罢。还未待百官反应过来,汤副统领就转身消失在了大殿之后。那严肃凝重的神情和行色匆匆的样子不由地让众人感到颇为疑惑和担忧。
亦菱站在丹陛前,目瞪口呆。
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儿?一个两个的都病了。而且昨天她还见到皇兄了,气色和精神都不错,完全不像是病了的样子啊,怎么说病倒就病倒了?连早朝都来不了,好像还很严重啊……
群臣闻言,皆面面相觑,众人都担心皇上的安危,同时又不确信皇上究竟如何了,昨天见到皇上还好好的,谁知今天突然就病倒了,众人一时没回过神儿来,所以都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栗御史驼着背弓着腰,一边咳嗽着,一边颤颤巍巍地就经过了百官,走到了殿门口,随后在大殿门口略微站了一站,也没回头,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天色,然后又攥起拳头,置于唇边,费力地咳嗽了几声,然后颤颤巍巍地走下了殿前石阶,佝偻的身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紧接着,从早上现身以来就一直黑着一张脸的冯太尉,仍旧板着一张好似全天下的人都欠他八百万吊子的脸,跟着他的老丈人离开了朝堂。
有冯栗两位元老大臣带头,其余的人也陆陆续续地三三两两地离开了大殿。
亦菱走到沈丞相身旁,关切而又诚恳地道:“沈相,不瞒您说,我当初在宁都怀远城之时,就同彦真相识结交了。”
沈丞相闻言点头道:“是啊,彦真同我提起过此事,听说殿下同彦真的关系还不错。”
亦菱笑了笑,道:“我们是很好的朋友,这次彦真病了,我也很担心,不知今日府上是否方便,我想找个合适的时间去探望一下彦真。”
沈丞相听闻当朝齐王殿下这么说,顿时感动不已,一方面是因为当今皇上的堂妹主动要来探望自己的儿子,感到十分荣幸,另一方面是知道自己的儿子同面前的这位女王爷交好,说不定她能劝劝自己的儿子呢,所以觉得自己看到了希望。沈丞相脸上的愁云去了几分,感动地道:“齐王殿下能纡尊降贵,亲临鄙府来探望彦真,老臣不胜感激啊!哪里有什么方便不方便之说?我们沈家上上下下一定大开正门,恭迎殿下!”
亦菱连连摆手客套道:“沈相客气了,探望好友而已,哪里需要那么大的阵仗?”
沈丞相闻言,心知亦菱是真心要看望自己儿子的,此时也顾不得别的了,恳求地说道:“还请殿下劝劝彦真啊!他这倔脾气一上来,我和他娘都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也不知道他究竟病得如何了,他也不让人进去,连大夫都不让叫,我和他娘干着急没办法啊!”
亦菱看到沈丞相对自己儿子的病如此担忧和焦急,不由地心中一暖,安慰道:“沈丞相放心,我一定尽我所能。”
沈丞相感激涕零地告辞离开了,步履匆匆地回府去了,显然今天他的心思就不在这朝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