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亦菱又将自己关在书房内,在书房内悬挂着的地图前团团转。
说实话,对于她昨日一时冲动而做出的行为,她现在的确感到有些懊恼,又有些自责,如果她当时能够心平气和地出言相劝,说不定那柳先生就被她说动了。可是她偏偏忍不了那一口气,非要拍案而起,斥骂不止。如今她的火气也消了,人也得罪了,别说将那柳先生收为己用,就算她想要再去拜访柳先生,请求瞻仰一下那幅地图,都是奢望了。
亦菱在书桌前顿着步,长叹一声,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当此时,洛沉碧推门而入,一只脚刚迈进来便笑道:“昨天都说了,这么好的时节,你怎么还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倒不如出去走走。”
亦菱叹了一声,道:“昨天倒是跟着洛大公子出去走了走,结果更烦闷了。”说罢,索性在书桌后的椅子上坐下,一手支着头,连连叹息,一副愁苦不已的样子。
洛沉碧见了,不禁笑道:“你该不会是为了昨天那件事烦闷吧?”
这一句刚好戳中了亦菱的心事,亦菱支着头的手一松,整个脑袋无力地垂下,砸在桌子上,发出砰地一声。
“不幸让洛大公子言中了……”亦菱闷声道。
洛沉碧走过来,坐在一旁,安慰道:“这有什么值得烦闷的?虽说你昨日的反应有点激烈了,但是你说的话却是句句在理,并没有污蔑柳先生的意思。”
亦菱一听洛沉碧支持她,顿时来了精神,猛地抬起头坐直身子,“对吧对吧?我就说么,那柳先生太过分了!又迂腐又清高,昨天竟连你也一起说了_!”
洛沉碧听到亦菱维护自己,不禁一笑。“不过,你若是真的惜才,还真应该再去拜访一次。”
“真的?!”亦菱脸上一喜。方才她正独自纠结不已,心中又懊悔又想要主动去赔罪。但却拉不下脸来,如今听洛沉碧这么一说,自然高兴。但她随即想到自己昨天的言行……唉……
亦菱顿时泄了气,又趴在了书桌上,闷声道:“可是以柳先生的性子,我昨天都那么骂他了,他一定不会原谅我的。”
洛沉碧温声道:“你都没有去试一试,又怎么知道柳先生不会原谅,不会被你说动?”
亦菱一听,对啊!我都没试呢。怎么知道?说不定这柳先生大人大量就不计较了呢?说不定本殿下的真心实意就打动他了呢?
亦菱腾地一下起身,道:“沉碧,我们现在就去!”
洛沉碧淡然优雅地起身,笑道:“对了,我刚才忘了说。那柳先生最喜爱前周朝末期那几位书法名家的真迹。”
“对了!”亦菱闻言一拍脑门儿,顿住正急匆匆往外走的脚步,道,“我怎么就忘了,登门赔罪,这礼物可是不能少的!”亦菱在书房门口踱了几步,随后道:“说起周末那几位书法名家的真迹。我记得这书房楼上收藏着几幅,放在楼上白白蒙了尘,倒不如送给喜爱它们的人。”
洛沉碧温和地笑着,微微点头赞同亦菱的看法。
亦菱又差家督来王府总管王叔,让王叔开了楼上屋门的锁,拿出了那几幅字。亦菱将几幅字摊在箱子上,仔细瞧了瞧。周末战乱,尘世昏暗,许多书画名家大多对世事悲观失望,遂退隐山林、不问世事。因此所做的字画也大多为飘渺之风,似有成仙归去之意愿。
自古书画不分家,柳覃拜师画圣王灿竹,得其真传,画技了得,书法自然也不差。亦菱记起昨日在柳先生宅院门前看见的那一幅他亲手所书的对联,亦是飘逸洒脱之风格。这柳先生喜爱这几位书法名家的字也是常理。
亦菱又从中挑选了两幅,皆是同柳先生书法风格极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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