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菱跟着方子语向前走去,闻言不禁一怔。看来这位神秘的方家公子还是一位孝子,不过方家世代居住在北方朔城,这位方家公子怎么还会做南方的菜呢?难道他母亲是南方人?又或者……亦菱瞟了一眼方子语,根据陆君心他们还有静儿她们查到的消息,方子言、方子语二人是方家年轻一辈的两位少爷,而他们兄弟二人又对那位神秘公子如此尊敬,在那位神秘公子面前,似乎以属下、以侍从的身份自居,难道说这位神秘公子并不是他们方家的人?想到方家两兄弟一贯对那位公子的身份讳莫如深,亦菱也不便出言多问。
亦菱一边走,一边面带疑惑地盯着方子语瞧个不住。
方子语感觉到亦菱好奇的目光,不禁笑道:“殿下瞧什么呢?难道我脸上还粘着米粒不成?”
亦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移开视线道:“没有,就是觉得你突然变得跟之前不一样了,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之前的你一直都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总耍小脾气,现在却忽然变得这么成熟稳重了,让人觉得很奇怪。其实,现在的你,才是那个真实的你吧。”
方子语转头看着亦菱,淡笑道:“难怪人人都说当朝齐王殿下聪慧过人,不错,正如殿下所言。”
“哦?”亦菱不由地惊奇道,“那你为何要假装自己是个不懂事、爱耍小脾气的孩子?”
方子语闻言顿住了脚步,亦菱也跟着停下,她好奇地看着方子语,后者站在原地,目光投向远方,府内大道的尽头……他的目光有些哀伤,有些痛苦,但在这哀伤和痛苦之后却又隐藏着坚定和顽强。
“此事说来话长,”方子语轻轻叹了一声,“殿下应该知道,我们方家原来也是朔城有名的翰墨诗书之族。”
“自然知道,”亦菱微笑着道,“你们方家乃是百年书香门第,家族中一连几代都出过殿试状元、翰林学士,而且还接连出过好几位太傅,教过好几位皇上。”
方子语点点头,又道:“曾经有幸教过当今皇上的方太傅,就是我的祖父。多年前,祖父病重,临走前,他特意请求先帝允许方家从江国朝堂就此隐退,并且还嘱咐方家子孙族人,切不可再涉足朝堂。祖父去世的那天,将方家上上下下都唤至了床前,那天我也在场。虽然当年我年仅八岁,但是那一天的场景,我至今记忆犹新。”
方子语神色凝重起来,“祖父叮嘱完子孙后辈,便咽了气,几位叔祖当场宣布家主继任人是我大哥。家父比祖父走得早,大哥是长房长孙,而且当年他已经成年,家主一位自然由他来接任。”
“没错。”亦菱点头应道。
“殿下有所不知,我们方家这一辈,嫡系男丁原本有三人,除了我大哥方子言和我之外,还有一位,是我二哥。”
“可是,当时也已经是成年的二哥却不服气,执意要争家主之位。祖父尸骨未寒,兄弟二人便在祖父的遗体前争执起来。”
亦菱惊讶地看着方子语,想不到方家竟还有这样一段过往。“可是,家主之位理应由长子继承,你二哥又怎能争得过你大哥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