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您何时有一个永昌国的故人?属下怎么不知道?”傅俊奕吃惊道。
“你闭嘴吧!”宫战不想说了:“宫诺言怎么样?”
“这个…得您自己问”傅俊奕回道。
“师兄,你去休息吧,我这就去看看她,估计不会跟我们走,如果这样,俊奕明天早上送她回驿馆,从此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宫战说着起身出门。
“你去休息吧!”傅俊奕说完跟着宫战离开。
“外面的人你都处理干净了?”宫战边走问道。
“您放心,干净的不能再干净了”傅俊奕笑道:“谷主,如果…她不留下,您也别心里不舒服。”
“我们本来就不是同路人,之所以收留她,是看在母亲的面子上,她自己握不住机会,就不能怪任何人了。”
“是,您说的对”
说话间来到宫诺言房间门口,这次傅俊奕很有礼貌的敲了敲门。
翠翠推开门微蹲:“宫谷主。”
宫战进门,看着床上依旧面色苍白的人:“你们都出去,把门关上。”
“是”傅俊奕翠翠应声。
“你回来了?这么快,一天又过去了”宫诺言柔声道。
“你考虑的怎么样?”宫战不想多说什么。
“二十年前,我们几乎一同落地,父母却将我送给她人,留下了你,让你当一谷之主,多么光彩照人啊!以前…每次想到这里,都觉得心痛,同样都是他们孩子,他们为什么狠心将我送走?”宫诺言说着泪水就下来了。
“你应该庆幸自己被送走,最起码不用经历那个恐怖、绝望的夜晚,也不会每天吃着大锅饭、为了吃上一口肉,在林子里蹲几天,更不会…活在仇恨里,在那个围栏中度过无数个日夜,如今你锦衣玉食的长大,还不满足吗?”宫战努力稳住自己情绪回道。
“可你如今过的也很好,不是吗?高高在上的谷主,手里有让人闻风丧胆的阴阳卫,是个正八经的主子,我呢?我什么都不是,每天都要看别人脸色,跟一群女人抢地位,跪了这个跪那个,这就是锦衣玉食?”
“小时候的路你没得选,长大后你自己没脑子怪谁?你难道真的看不出独孤程是个什么人吗?草包一个,文不成武不就,除了皇后,谁会真心帮他?太后给你选的男人你看不上,怪谁?”宫战气道。
“妹妹还是觉得程王没有爵亲王好,对不?你是选择了爵亲王?”
“我不会选择任何人,女人一定就要嫁人吗?人生莫作他人妇,百年苦乐由他人。女人没有男人照样可以活的光彩。”
“可男人就是男人,比女人有…”
“有什么?男人会做的,我也会,男人不会做的,我更会,要他们有何用?给自己添堵吗?女人没了男人是不是就活不下去了?”宫战问道。
“你这辈子都不打算嫁人?”
“至少目前没那个打算,想娶我宫战的男人,必须洁身自好,否则我都觉得恶心。”
宫诺言擦了擦泪水点点头:“你说的都对,可你有资本选,有资本高傲,我没有,我已经是程王的女人了,这辈子只能靠他。”
“我跟你的思想不一样,还是那句话,你要是不想回去,就跟我走,我保你一世衣食无忧,做个自由自在的大小姐,不好吗?”
“妹妹,将来要是有一日,我若求到你,你会不会相帮?”
“你是指帮独孤程吗?不可能,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记仇,他至始至终都没尊重过我一次,这种人,他不配,难成大器,还有,父亲临终前说了,不允许我踏入京城一步,所以这辈子都不会去京城”宫战态度坚决。
“好,我知道了。”
宫战看了眼宫诺言,想了想又开口:“你的眼里只有上位,看看怎么讨好男人,而我的眼里全是仇人,乌蒙灵谷有多惨你不知道,如今我一心谋划复仇,没有闲情雅致讨论男女之事,明天午时我就启程离开,你要是不走,就回驿馆去,这次一别,我们也许不会再见。”
“不会再见,皇奶奶你都不去见?她是长辈。”
“她是你的长辈,不是我的,你刚刚不是抱怨父母将你送人吗?当年就是这个太后跑来乌蒙灵谷强行把你带走的,你应该恨她才对,还有,乌蒙灵谷灭门,她什么都没做,废物一个,还说什么嫁进皇家为了宫家,可笑,虚伪。”
“你总有自己的说辞”宫诺言低头擦着泪水。
“看来你已经选好了是不?”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的命运便是如此”宫诺言低声回道。
宫战点点头:“明白了,明天早上我会让人送你回去,我们后会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