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窗口不是更好吗?”
“那个啊,是诱饵,我之前也觉得更好来着,然后吃了大亏。”艾扎克说,他和米莉亚脸上几乎没有消失过的笑容一下子变成了后怕。
千叶雀的父亲更是哆嗦了起来:“对对...就像猎人会在诱捕陷阱里放的肉一样...进去就会被嘭地一下夹住!”
易升点了点头:“明白了,走吧。”
说完便带头朝黑暗中走去。
其他人立即跟在后头。
但还没有走出十几米,易升便停了下来,像是戒备着前面的什么似的,背对着所有人说:“要不还是去看看吧?”
“那可是光啊...你们说呢?”
他回过头来。
只见,易升已不再渗血的五官如活物似地蠕动起来。
嘴巴、鼻孔、眼眶、耳朵里弹射出无数头发丝粗细的触手,狂乱地舞动。
下巴、脸庞两边、额头,裂开缝隙。
里头有更为粗壮的触手争先恐后地伸出,用力地抽打撕扯易升脸上的皮肉。
身体其他位置的皮肤下也有几十根触手快速穿行,时而撑得他像是就要爆碎开来,时而又让他身体某处塌陷下去,像是那里根本不存在任何血肉。
与此同时,易升整个人就像提线木偶似地僵硬地摆动着四肢和脑袋,身体内部传出叽里咕噜的怪响。
一头怪物...正在撕破名为易升的血肉伪装。
“他不是前原!”水长东拽走离“易升”最近已经吓到呆滞的祝采薇。
艾扎克和米莉亚抬枪对准“易升”已经看不出脸的脑袋,扣在扳机上的手指紧张地颤抖着,被吓得大脑空白,无法思考,不知道该不该开枪。
女孩们受惊发出喊叫,声音回荡在空旷的食堂里。
远处的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听到了动静,步伐沉重地走了过来。
不远处的桌椅上迅速老化变得陈旧,腥臭味弥漫开来。
近处的桌椅,片刻后也迅速老化。
某种看不见摸不着的力量正在逼近。
就在这时...一个响亮至极的声音从食堂门外由远及近地传来。
“羽川你**被我看光啦!”
“须乡你咋才两厘米啊!”
“小内,小内!你怎么不穿**啊啊啊啊好棒!”
“艾扎克,艾扎克!你...啊你居然没事?”
“米莉亚,米莉亚!你...啊?你也没事?”
“草,啥玩意啊这是,给爷爬爬爬!”
“爪巴!”
然后,一只足有卡车头大小的拳头从食堂门口探了进来。
下一瞬,拳头张开,无数根炽烈的火柱从手心爆发开来。
烧尽了所有人。
...
操场,前往食堂的路上。
满身血污的易升,挨个唤醒昏迷过去的众人。
就在刚才,走着走着,众人脚下踩空,摔进了一个近五米深的陷坑,除易升之外的所有人陷入昏迷。
接着,满是泥土、沙石、断裂钢筋的陷坑,分泌出难闻的腥臭“唾液”,像吃东西一样的蠕动起泥土内壁,发出吧唧嘴的声音,明明是无机物而且根本看不出嘴的模样,却实实在在地“咀嚼”起了众人。
易升虽然被这一脚踩空吓得不轻,也摔的够呛,更是被自己的突兀的想象骇得直哆嗦,但哪能由着这玩意胡来?
当下爬起来就用【热情】疯狂释放灵压,几个几十个几百个的外出甩,活活烧进地下五六米、烧出一个近五十米宽的深坑,才把“这玩意”烧了个精光——其实他也不知道这玩意到底多大、有没有真的烧光,只是不停地用【热情】乱放灵压,直到灵压烧无可烧他才停了下来。
天那么黑,去更远的地方烧,或许能够赶尽杀绝,但更大的可能是让昏迷没法动弹的人陷入其他不可捉摸的危险,而且因为烧得太快,有不少人都又在坑里摔了两三次,受了些擦伤和挫伤,可能还有内伤和骨折,所以易升选择见好就收。
但杀死“这玩意”后,众人却并未从昏迷中醒过来。
易升仔细检查一番,才发现,一种看不见但摸得着,像是马桶塞一样的东西正牢牢包裹吸附着所有人的脑袋。
顺着马桶塞的杆一直摸过去,捎带检查众人的伤势,他找到了连接着所有马桶塞的透明本体——一个漂浮在空中、摸起来黏糊糊、表面有褶皱和沟壑的大肉块。
想来这就是导致昏迷的罪魁祸首。
易升遂释放灵压烧尽肉块。
当然,就算是在救人。
他的嘴也没有停下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