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铁了心要赶走阿灿一般。
阿灿也是连连摆手,摇头道:
“不不不……公子你不必挽留,先前来时郑师兄就对我说过他去去便回……”
就在这时。
一道响亮的声音忽的响起,似是响在头顶上方一般……久久不散。
“刘师弟,你还走不走?”
声音入耳,让王忧感觉十分熟悉,转念间便立刻想起,那说话人应该是郑方师兄。
既然如此,王忧也不再挽留,只是轻叹一声,说道:“好吧,我送送你……”
就在二人一前一后往门前走去之际,诸葛月凯忽然阻在王忧面前。
“我代你送,你趁热吃饭。”
登时,看着面前小山一般阻在门口的身影,阿灿脸色更僵,但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握紧了拳头……
王忧本想拒绝师兄,但是身侧的阿灿突然说道:“那就有劳师弟了。”
师弟?
王忧有些转不过弯,一时愣愣地侧头看去,却发现阿灿脸上全是笑容。
随即,他便回过神来。
是啊,哪怕是诸葛师兄地灶房的首席弟子,但是在阿灿这个内宗弟子面前,终究不过是一个不过是个外宗的弟子罢了。
这时。
只见诸葛月凯面色平静地点点头,侧开身子让出一条窄道,冲着阿灿向外引路摊手道:
“师兄,请。”
……
待二人离开,王忧便有些不快地坐下来,闷闷吃菜。
他十分不理解,平日里一向宽待自己的诸葛师兄,为什么今日突然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
思前想后,他都找不出一点原因……
不一会,诸葛月凯便去而复返,关上房门以后也不说话,只是扫了一眼王忧在吃饭以后便倚在床头,如上午那般开始打盹。
思前想后,王忧叹了口气,终究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大……大师兄,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事,惹你不高兴了?”
这时。
诸葛月凯也不睁眼,只是微微摇头,略显疲惫地说道:“除了昨夜我在门外喊了一晚上你没有开门以外,你没有做错任何事……”
“啊!?”王忧顿时一愣,停住了咀嚼,看了看师兄,然后又回头扫了眼门口蓝线,呆呆说道:“抱歉……我没有听到。”
诸葛月凯摆了摆手,闭着眼睛露出一丝微笑,似在安抚王忧:“阵法也不是你控制的,这就算要怪也怪不到你身上去。而且靠在门旁睡觉也挺舒服的,你不必自责。”
兴许是师兄的笑容,让王忧的心情轻松许多,立刻不再感到拘谨与压抑。
他看着师兄闭眼休息的模样,轻声问道:“师兄……你为何半点容不下那少年呢,不就是添一双筷子的事情吗?”
当王忧说完这句话后,诸葛月凯登时睁开双眼,双眼直勾勾地向王忧看来,平静道:
“光是放他进来,我已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我且不论你这一餐究竟有多么珍贵。”
“我就光说地灶房,这里不是凡世间的农家院落,宗规里面条款明文规定:凡是与地灶房无关的弟子,不得随意出入地灶房,违者直接逐出山门。”
说着,他目光从面色尴尬的王忧身上挪开,无神地看向窗外,轻叹口气:“其实不用你介绍,我就知道那名外门弟子是谁,但是,我也仅仅是知道他是谁罢了。看不穿底细的人,我不得不防啊……”
“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他是别宗的暗子,与你来往颇密以后,我们必定会对他放松了警惕,甚至任由他来去自如。”
“如此这般,他万一哪天趁我们不备,趁机投毒……那我们就是相当于在拿着近万名宗门种子的性命做一场生死豪赌。”
说到这,他又转过头来,直视着王忧,逼问道:“你敢赌吗?”
看着师兄从未有过的严肃面容,王忧登时感到压力如山一般向自己压来……
不过,自己背上,又何尝不是压着一座更大的“山”?
正所谓债多不愁,“山”多虽然也是不愁,但是,孰轻孰重王忧还是拎得清的。
所以,他现在万分理解师兄。
待咽下满口饭菜以后,他立刻点点头应道:“那以后他来找我,我就在外面见他算了。”
诸葛月凯闻言颇感欣慰地点头,笑道:“那是最好不过了。”
“还有,你小子慢点吃!别噎着了!”
......
自这天过后,一连几天都无事发生。
王忧在昼夜不停的练习下,体内的灵气流失得极快,不过好在吃得也极多,倒也能够勉强做到‘收支平衡’......
而且,灵气损耗得越多,王忧运转灵气的速度也就越来越快。
日子就这般无声地流逝着,随着一天天过去,王忧离靳师兄的“挥手之间”渐渐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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