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忧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仅是一成威力便如此恐怖!
竟直接将那四号草人斩为两段!
而在这之前,无论他怎么劈斩,始终只能在四号草人上留下一道浅浅疤痕……
一时间,王忧望着草人身上的整齐切口,不禁咽了口唾沫,喃喃道:“靳师兄,你还想试试吗?”
靳九怔怔地摇摇头:“不试了,家仇未报不敢寻死。”
就在二人目瞪口呆之际,房门忽的打开。
“你们在里头搞什么,怎么这么大的动静!?”
听见诸葛师兄的问话,王忧也不望他,只是抬起手,解释道:“没干嘛,小试牛刀呢。”
诸葛月凯眉头一皱,也不进来,只是在门处探头道:“这还小试?要是让你大试的话,是不是要把这屋子都给拆了!”
王忧摇摇头,若有所思道:“不知道。”
诸葛月凯轻叹一声:“知道你们在练习,但是动作放小一点啊!刚刚那动静整得像是地动了般,就连房梁都在晃动……我们倒没什么,但要是被外人看见的话……”
王忧嗯了一声,可内心中却不由轻轻一叹。
看来要想在练功房内掌握秋水剑,是一件并不可能的事情。
一成威力便如此,十成威力那又该如何?
王忧抬起头,望向头上的绿色茅草顶,心里不由低落几分。
本来还想拿那个气息诡谲的九号草人试试十成十的威力,看来已是不成了。
……
……
内宗。
忘忧峰,玄天殿。
青烟袅袅间,任我狂忽的睁开双目,看向远处翻涌滚动的乌云深处。
在他的神识中,李贺正纵剑而至。
果然。
不出几息,铅黑乌云中忽的钻出一道黑点,直奔大殿而来。
尽管相隔甚远,但任我狂还是能清晰地看见来人嘴角洋溢的淡淡笑容。
待李贺飞剑入殿,还不待其开口,他便率先问道:“师弟,有何喜事发生?”
“咚”的一声轻响中,李贺从剑上一跃而下,踏在白云浮动的大殿之中,笑道:“多少年了,凌楚宗都未曾出现一个天道筑基,没想到……”
不待他说话,任我狂目光一冷,摆手打断道:“你未免对那小子也太自信了吧?”
“有资格去天星渊之人,哪个不是人中之龙?你就那么肯定王忧能够斩获天冰寒气?”
“嘿……”李贺轻笑一声,对师兄的一瓢冷水浑不在意,只是说道:“这些日子下来,我也勉强算是把王忧这小子摸透了。”
“哦?”任我狂目光一闪,饶有兴趣地望着殿下。
“你摸透什么了?”
只见李贺自顾自地走到一处蒲团上坐下,再才说道:“无论是人品,还是天赋,那小子都是绝佳,更难能可贵的是,他懂得识大局,知道该做的事要不留余地,不该做的全不动心。”
“你的意思是……他不贪心?”任我狂眉头一皱。
李贺笑着摇头,否认道:“贪心得很。”
说着,他笑容一敛,回想着与王忧所处的每一刻,感慨道:“这小子的心思,恐怕这一辈弟子无人能出其右。连我都看不穿他究竟在想什么。”
“在我们眼中极其宝贵的东西,例如星寿丹,那小子却望都不望一眼。但是……我只是说明了哪处筑基比较好,那小子就立马下定决心,甚至连死都不怕……”
“目的明确吗……”
任我狂低头沉思,过了片刻后,他忽的抬头,望着李贺面无表情地问道:“知道为什么你进来了这么久,我都没有给你茶水吗?”
李贺点头一笑,耸了耸肩,满不在乎道:“无非是师弟我哪些地方没有做好,惹师兄你不高兴了呗。”
“知道就好。”
任我狂冷哼一声后,蓝袍大袖轻轻一挥。
刹时间,一杯琉璃玉盏横空出现,“呼”的一声便往李贺那边疾疾飞去。
然而。
迅疾如箭般的茶盏,却被李贺笑嘻嘻地稳稳接住……
正当他细细品茶之际,任我狂又不咸不淡地说了句:“若王忧在天星渊不慎有所闪失,到时候孟思远一旦从上宗归来,你自己第一时间就去他洞府中请罪,听见没?”
此话一出。
李贺顿时就将刚刚入喉的茶水一口喷出……
“噗!”
绿色茶水如雾般往前扩散之际,李贺面色僵硬地望着上方,讪笑道:“二……二师兄,你这是何意?”
任我狂摇摇头:“意思很明显,责任太大,我不愿担。况且,王忧的这条‘明路’,不就是拜师弟你所指点吗?”
李贺脸色一青,僵硬地捏住手中玉盏,“别吧大师兄,咱们师兄弟几百年……”
“我只是个元婴境,打不过仙人。”
任我狂的语气十分平静,听不出任何感情:“不过看在师兄弟多年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你一下……”
“王忧固然天赋极佳,悟性极好,但是,你这般放任他在地灶房中闭门造车,恐怕仙人一怒你是逃不过去了。”
李贺闻言登时一愣,下意识地问道:“地灶房不挺好的吗,又有灵气大补的灵食,又有实力相当的陪练,恐怕比起我那玉龙峰也不遑多让吧。”
“不遑多让?”
任我狂双眼直勾勾地望着李贺,冷笑道:“看来你这背后策划之人,当得十分失败。”
越说到后面,语气也就越重。
李贺也从师兄的语气中听出异常,不由眉头一皱,拱手请教道:“有何不妥之处,烦请师兄直言相告。”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