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过后,王忧再才整理好心绪,对着刘伯的背影问道:”前辈,您说的百宗大会又是怎么一回事”
老者右腿一跷,头也不回地答道:“难道你那长辈送你来时,就没跟你说起这些吗?”
“没有。”王忧苦笑一声,如实答道。
“奇怪,既然要送你来,为何又没有跟你说明这些呢?”刘伯疑惑地问过头,皱眉望着王忧:“莫非是怕与你说明其中风险过后,你不太肯来?”
“谁知道呢?”王忧无奈地耸了耸肩头,反正这会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干脆就把手中碗筷放下,专心交谈。
“好吧。”刘伯面有不解地点点头,但还是如实说道:“所谓的‘百宗大会’,便是世间除去天宗以外的所有宗门,无论大小都会派出一名将要筑基的弟子,汇集于云梦宗参加一场浩大比斗。”
说到这,刘伯顿了顿,轻微咳嗽两声以后,再才接着说道:“只有这场比试的夺魁者,才会得到前往天星渊筑基的最后一个名额。”
王忧面色一呆,喃喃说道:“您的意思是,我不禁要去云梦宗参加一场比斗,还得夺魁以后才能有资格前往天星渊筑基?”
刘伯缓缓地摇了摇头,否认道:“不是一场,而是很多场。”
“很多场?”王忧喉结滚动,“咕咚”一响,愕然道:“那得打到什么时候去?要是再打上几天,天星渊不就开放了吗?万一错过怎么办?”
老者哑然一笑,别有深意地望了一眼王忧:“你这小娃还真是风趣得紧,你都知道天星渊开放将近,那么其他人会不知道吗?”
“所以?”王忧眼巴巴地望着刘伯,内心中忽然泛起一丝“不详”的预感。
只见刘伯轻抚白须,沙哑说道:“所以,接下来你将面对的战斗,都是一场接一场的。”
车轮战?
王忧顿感头大:“中间不休息吗?”
老者微微摇头:“允许你调息盏茶功夫,不过这点时间完全可以算作不休息。”
说罢,他又补充一句:“放心,人人都是这样,没有任何差别,你若是挺不住了,别人想必也是强弩之末。”
听见这话,王忧无奈一笑道:“怎么听起来跟个修罗场似的。”
“这话你说对喽。”刘伯脸上忽的一笑,“天宗内,‘安逸’二字轻而易举便可获得,而我们这些小门小道想都不敢想那两个字,光是要想在这夹缝中生存,就需要我们自己咬着牙齿,一拳一脚打拼出来。”
说罢,他悠悠起身,将托盘双手托起,往屋外蹒跚走去。
“走喽,好生休息,明天你还得赶一天路。”
“吱呀”一声,房门被刘伯顺手关上。
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经完全落山,原本幽静的房间里,随着老人一离去,顿时再度陷入死一般寂静。
王忧点燃了桌上油灯以后,也无可干,只好褪去鞋袜,坐在床上开始吐纳起来......
但是,没过多久,他立刻又停止了修炼。
原因很简单。
这个地方的灵气,恐怕还比不得凌楚宗的半山腰,吐纳了半天也没吸入多少,简直是浪费时间。
“哎,这也太无聊了!”王忧兴趣缺缺地躺在床上,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准备夜会周公......
就在这时。
安静的屋外,忽然响起了一阵极其微弱的说话声。
第一时间,王忧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直至说话声越来越近,他再才敢确认真的有人。
刹那间,百无聊赖的王忧立刻来了兴趣,连忙起身走至窗前,看向说话方向。
借着朦胧月光,隐隐可见一大拨人群正从平台那边,往这里走来。
看着看着,王忧顿时就发现了一丝异样,不禁自语道:
“怎么这些人走路脚后跟一直在地上磨啊?”
随着人群越走越近,那种靴子在地面上摩擦的声音也就越来越响。
“刺啦......”
“刺啦......”
“刺啦......”
若不是人群中偶尔传来几道说话声音,王忧还真不敢确定这群人究竟是人是鬼!
待人群快要靠近时,他赶紧关上窗户,以免自己被他人看见。
不一会,“刺啦”声就来到王忧门外……
“刺啦......”
一个人影走过去了,两个人影过去了,三个......
忽然。
一个人影忽然停在王忧门前。
“诶,李师兄......怎么这间房里灯还是亮的,难道里面住人了?”
说话人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仿佛十天八天没有吃上饭一般。
回答他的,亦是一股精神萎靡的腔调:“你管他作甚,白天干活干得还不够累是吧?”
“累得我都快断气了还不累呢?哎,我也就随口一问。”
话音落下,“刺啦”声便再度响起。
尔后。
在一道道关门声响起以后,四周立刻再度陷入一片安静......
接着,不到几息,却又“沸腾”起来。
“呼......”
“呼......”
似是打雷般的呼噜声,只是一会便在王忧耳畔此起彼伏,一方刚“唱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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